等陸長清和陸長安,都走到了會議室後,厲皓承轉過身去,把會議室的門,順手關上了。陸長安垂下了頭,看了眼懷中安穩的白曉,眸間閃過一絲憐惜,隨後,卻又突然消失不見了。

陸長安看著懷中的白曉,皺起了眉頭,把白曉輕輕地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隨後,陸長安抬起了手,想要把身上的外套脫下,給白曉罩著,避免白曉著涼。

隻不過,一旁的陸長清,早就已經明白了陸長安的意圖,連忙伸出了手,直接製止了陸長安的動作。陸長安一怔,連忙收回了手。

不知道為什麼,每一次陸長安看見了白曉,心裏頭,總是會覺著沒由來的喜悅。而且,每一次,陸長安和白曉在一起,陸長安總是會忘記了原本的計劃。

但是這樣子,對於陸長安來說,卻是一個禁忌。那個那麼久了的,他們已經付出了那麼多的,這樣子的一個計劃。絕對,絕對都不能夠,毀在了陸長安的手裏。

就這麼想著,陸長安不由輕輕地皺起了些許的眉頭,但是隨後,卻又快速地舒展了開來。陸長安看著陸長清已經坐了下來,緩步走到了陸長清的旁邊,也跟著坐了下來。

厲皓承看著昏迷不醒的白曉,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伸出了手,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輕輕地蓋在了白曉的身上。厲皓承很清楚地知道,白曉的身體,一直都不是很好。因此,尤其在這些日子裏,白曉更是不能受涼,避免感冒發熱。

隨後,厲皓承轉過身去,看見了陸長安和陸長清,已經自顧自地坐了下來。因此,厲皓承也並不打算繼續客套些什麼,快步走到了陸長清和陸長安的對麵,坐了下來。

對於厲皓承,陸長安多多少少,都是有著些許的了解。在很久以前,陸長清,就曾經和陸長安說過一些,有關於厲皓承的事情。那時候的陸長安,對於厲皓承,也隻有不屑一顧的態度。

畢竟陸長安的母親,對於陸長安的教導裏麵,可是摒棄這些無用的情感。因此,厲皓承那個時候,竟然會為了陸長清,做出了那麼多的事情。

這樣子的一種行為,對於陸長安來說,一直一直,都是十分厭惡的。但是現如今,陸長安對於白曉,竟然也會產生了,像曾經的,陸長清所說的那樣子的情感。這麼一來,陸長安,對於如今的自己,竟然會是這副模樣,更是煩躁。

但是,陸長安的母親,對於陸長安的教養,自然是沒有少花費時間。因此,陸長安從很小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任何的真實存在的情緒,都不可以表露在自己的臉上。

因為,如果把自己的真正的情緒,寫在了麵上,別人,就會有了一個把柄。然後,陸長安就會輸了。這些話,都是陸長安的母親,在陸長安小的時候,一字一句,親口告訴陸長安的。

一想到了這些的事情,陸長安隻覺著頭腦發脹。陸長安視線的餘光,瞥了眼一旁昏迷不醒的白曉,看見了蓋在白曉身上的那件衣服,心裏,隻覺著有什麼東西,好像在潛滋暗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