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力州有些激動:“姐,那個沈舟確實很有本事,我們幾個保鏢當時在醫院,都被他三下五除二打得落花流水,沒準他真的敢殺人。”
“敢殺人?他要是敢殺人,那這家夥也太危險了。”
薛黎雪咬牙切齒,後背生寒。
薛力州倒持不同意見:“不過我看他也不是隨便殺人,上次被他打倒的幾個保鏢沒多大事,我想,他之所以殺人,一定是非常憤怒!”
“他為什麼憤怒,是因為豆豆被這幫家夥欺負了,沈舟對豆豆不錯,果然盡到做父親的責任。”
薛黎雪不知不覺點點頭,但緊接著,就發現這個舉動非常不對勁,幸好隔著電話。
她嗬斥:“你說什麼呢,什麼叫盡到了做父親的責任,他不是豆豆的爸爸,我告訴你,豆豆沒有爸爸,隻有我這個媽媽,你不要瞎說。”
薛力州嚇得縮了縮脖子,趕緊扯開話題:“好好好,咱們就不談這個了,談另外一件事。”
薛黎雪哼道:“第一件事沒進展,我希望第二件事你能找到豆豆,要不,我對你表示很嚴重失望。”
薛力州顯得落寞:“姐,那沈舟神出鬼沒,帶著豆豆到處亂跑,一會這,一會那,我手下的人倒是問到,他帶著豆豆在多處繁榮大街出現。”
“隻是,現在又不知跑哪了,還好像……產生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薛黎雪的心髒跳到嗓子眼:“什麼嚴重問題,沈舟不會真要對豆豆下手吧?”
薛力州搖頭:“不是!看到的人說,豆豆很興奮,纏著她爸爸要買這買那,但沈舟神情窘迫,好像拿不出錢,後來豆豆也變乖了,不再纏著。”
“兩人接著就不知去了哪。”
這麼一聽,薛黎雪倒是高興:“哼,豆豆很快就會知道我的好,跟她那窮鬼爸爸能買到什麼東西,沒準吃飯都是路邊快餐店!”
“經這一天,豆豆就知道,跟媽媽才有吃有穿有喝有玩,才能想什麼就買什麼,你說對吧?”
薛力州:“對……”
欲言又止。
薛黎雪忽然想到什麼,厲聲:“你剛才說什麼呢,你說她爸爸?你又胡說!!”
薛力州本不想說,聽到姐姐這麼訓斥,忍不住反嘴:“姐,你剛才還說豆豆那個窮鬼爸爸呢,我都想問你,你怎麼也這麼說!”
薛黎雪啞口無言,忽然覺得心很亂,該死!這不是第一次了,這才認識多長時間,她怎麼就會脫口而出,說這種不靠譜的話。
薛黎雪作為高高在上的女總裁,哪怕麵對弟弟,都得很有尊嚴。
她立刻耍賴:“我什麼時候說過窮鬼爸爸了,壓根就沒說,你不要胡攪蠻纏,為自己開脫,不要栽贓到我頭上!”
“我告訴你,第一,立刻揪出幕後元凶!”
“第二,立刻找到豆豆跟她爸爸,盡快給我彙報,懶得跟你多說了,再見。”
說著,電話掛了。
薛力州拿著手機,滿臉委屈:“姐,你看你看,你最後一句還說什麼,立刻找到豆豆跟她爸爸,一邊不承認沈舟是豆豆爸,一方麵又老這麼說,還要訓我。”
“我太難了。”
感歎完,該做的還是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