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喪著臉:“沈舟,我求你……求你回保健部吧,有什麼條件盡管開出來,隻要能回來……你剛才說刷一天廁所,我也保證會刷,好不好?”
雖然米從國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他深知郭山妙的脾性,既然他這麼說了,就肯定要執行,要不,隻能滾蛋。
他好不容易才在九龍集團做到保健主管的位置,月收入大幾萬,又有些外水,這要是卷鋪蓋走人,到哪找這麼好的工作,還有房貸車貸要還呢。
如今,社會沒一個中年男人是容易的,哪怕囂張如米從國。
讓他萬分不解的是,郭山妙不是言之鑿鑿說不會害怕廖春春嗎?
為什麼現在就俯首帖耳了?
沈舟淡淡說:“行,既然你都跪下磕頭,求我回去,那我就回去吧,不過你可別忘了,今天就在這刷廁所。”
把刷子丟在米從國麵前,背著雙手,瀟灑自如走出去。
走到門口,又扭頭看向陳大為,臉上透出幾分邪魅,點了點他:“至於你,還是乖乖把廁所洗下去吧,別想著能回你的采購部。”
“事實上,你看到這一切,也就很明白自己的處境了,同情你,但愛莫能助。”
攤開雙手,人也已消失在門口。
陳大為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他看向米從國,喃喃說:“米主管,這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米從國都想跟他抱頭痛哭了,很操蛋的人生啊!
“我……我特麼也不知道啊。”
沈舟優哉遊哉回到保健部大辦公室,一出現,眾人喧嘩:
“喂,沈舟你不是在打掃廁所嗎,怎麼跑回來了?”
“你就不怕被米主管抓住痛罵一頓,揍個半死,把你轟回廁所?”
“還是別踏進我們辦公室了,渾身臭,趕緊回你工作崗位,男廁所需要你,這邊不需要!”
……
不少同事就這麼無情轟趕沈舟。
原因很簡單,第一,他得罪了米主管,更得罪了郭經理;第二,他醫術太高超,先是把龐高大那難治的偏頭痛治好,接著又把廖春春那更難治的腸胃炎治好。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些嫉妒之風,刮得猛烈。
所以當他被罰去洗廁所時,整個大辦公室也許除了張誌,其他人都各種看笑話。
張誌大步走來,站在沈舟身邊,跟他肩並肩,瞪著那幫冷嘲熱諷的人,大聲吼:“不管怎麼說,都是同事,有必要搞成這樣嗎?”
“也許沈舟隻是回來拿些東西,同事之緣要三五百年才能修到吧,何必這麼低看人!”
一個三十上下,尖嘴猴腮的家夥開口了。
他是米從國的忠實走狗。
他冷笑,怪腔怪調:“張誌,你還是站穩立場好,不要跟一些不祥之人走太近,要不沒準你這專員位置也保不了,也會被罰去洗廁所。”
“不知道沈舟多麼不受領導歡迎嗎?米主管和郭經理都對他恨之入骨。”
又有一個家夥衝沈舟大聲說:“你聽到沒,趕緊滾回男廁所衝洗馬桶去,不要待在這,這不是你這小清潔工來的地方。”
“要被米主管回來看到,有你受,沒準真把你發配到車間洗廁所!”
沈舟搖頭,淡定自若:“他不敢罰我,剛才還跪男廁所地板上,衝我磕了三個響頭,求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