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夫滿身冷汗,一咬牙:“不管怎樣,這些……都不關沈先生的事,雖然我也不知老人家為什麼會這樣,但絕不是被我治成這樣的,我開的藥,不會產生這種毒素,隻是……”
說到這,他滿臉悲愴,感激地看了沈舟一眼,低聲說:“沈先生,你之前幫我們那麼多,現在……不能讓你再卷進來,連警察都來了,我……我會好好配合調查,你帶小寶貝先回去吧。”
“要是我能僥幸逃生,一定……會好好感謝你,請你吃大餐。”
徐蕾蕾滿臉蒼白:“對,沈哥哥,都怪我們家倒黴,不能拖累你,你還是帶豆豆趕緊走吧。”
這一家人,也知道什麼叫民不與官鬥,不想讓沈舟卷入是非。
沈舟卻淡然一笑,衝那誌哥冷冷說:“你怎麼知道這老人會死了?又怎知道她是被徐醫生治死的?說話太武斷可不好。”
張二春就一個箭步衝過來,指著他鼻子嚷:“我奶奶現在都這樣了,完全治不好,也救不回來,我從此以後再也沒奶奶了,你還說這樣的風涼話!”
“有本事你把我奶奶治好,把她救回來啊!”
沈舟朝老人家走去,淡淡說:“這有何難。”
張二春咬牙切齒:“你要能把我奶奶治好,我腦袋都割下來給你當球踢!你要救不回我奶奶的命,你也要負責任,到時一起丟進大牢。”
“誌哥你說是不是?”
誌哥沉聲說:“小子,你可要好好衡量,你這麼年輕,有什麼本事救回老人家,她現在在鬼門關裏了,還是好好懺悔,想想怎麼補償吧。”
張二春更大聲喊:“我奶奶的命,就是我的命!這一命,我本來隻要五十萬,但你們太囂張,就必須好好懲罰,要不掏出一百萬,要不我打官司告死你們!”
“我奶奶是救不活了……我就這麼個奶奶呀,你可千萬不能死!”
這家夥聲淚俱下,一屁股坐在地上,直拍大腿,一如潑婦。
沈舟已走到老人家麵前,看著她那猶如死人般的臉孔,微皺眉頭,冷哼一聲:“到底是什麼人,這麼歹毒的心腸,把你作為工具,用來勒索錢財?”
“雖然已八十多歲,畢竟也是一條人命呀。”
他稍微扭頭,冷若冰霜地看了張二春一眼,帶出幾分殺氣。
那家夥心髒一陣收縮,像被利箭穿透,忽然有些害怕,卻又悍不畏死地繼續嚷:“你說什麼?你說我害我奶奶的命,用她來勒索錢財嗎?”
“我是這樣的人嗎?那可是我奶奶,是我血肉至親,我怎麼可能這麼做?你這麼說,簡直就是混賬至極,誌哥,你可要替我做主呀!”
豆豆指著他,沒好氣說:“你就裝模作樣吧,我粑粑看出來了,老奶奶根本不是你奶奶。”
“你說什麼,你這臭丫頭,有本事再說一遍!”張二春有點慌亂,指著豆豆大聲嗬斥。
嚇得豆豆趕緊一溜煙兒跑到沈舟旁邊,抱住他的腿,又扭身指著張二春:“你得意吧,很快我粑粑就會把老奶奶治好,揭穿你的一切罪行。”
張二春更加慌亂,接著又哈哈大笑:“我有什麼罪行?那個就是我奶奶,有本事就把我奶奶治好,我磕頭還來不及呢。”
他嘴角勾起一絲嚴重的嘲諷。
想把這老貨治好,哪有那麼容易。
她完全治不好了,死定了!
你們就等著賠命加賠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