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豆豆摸腦袋的那隻猴,遠處看看不出什麼,近距離一觀察,薛黎雪都嚇了一大跳!
它的肋骨周圍、肚子旁邊、背部,到處都是細細的血孔。
看樣子紮得還挺深,甚至傷到骨頭,但可能因為塗了藥膏或打了麻醉,血流得不多,猴子也沒顯得很痛。
其它猴子都差不多。
它們甚至顯得麻木,似乎被這麼紮慣了。
豆豆很肯定地說道:“它們身邊,一定有一個很壞的容嬤嬤!它們一定很疼!”
容嬤嬤都是薛黎雪小時候看的電視人物了。
不過這部片子十多年來循環播放,豆豆偶爾也看。
薛黎雪看著猴子被紮成這樣,都有些毛骨悚然。
豆豆問:“嫲嫲,容嬤嬤為什麼不去拍電視,要來紮猴子?”
薛黎雪:“……”
豆豆眼淚快流出來了,在更多猴子的腦袋上摸著:“你們一定很疼,可你們不哭,還要踢足球,真是太堅強了,是我學習的榜樣。”
說著,她嘴巴一癟:“可豆豆死也不要被紮這麼多針,去打個屁股針,我都想把醫院給炸掉!”
薛黎雪:“……”
豆豆看向她,臉上都是祈求之色:“嫲嫲,我們把猴子兄弟全部買下來好不好?”
薛黎雪:“……”
以她財力,買下這些猴子自然不費吹灰之力,但買下來了哪養去?
不遠處傳來一個粗啞的聲音:“喲,小寶貝想要買猴子啊?真是太可愛了。”
表演場對麵的一扇大門裏,走出一個身高一米九以上的大漢,一臉大胡子,三角眼閃著邪異的光芒,隻穿著短褲和小馬褂。
胸膛袒露,黑乎乎的一大片胸毛讓人看著相當不適應。
肌肉強壯,如同一座山,很有力量感。
手裏,還拿著一根鞭子。
他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薛黎雪,頓時露出垂涎之情,顯得更加邪惡。
薛黎雪皺起眉頭。
她很厭惡這種眼神。
豆豆同樣厭惡,毫不諱言:“拜托你不要叫我小寶貝,有人這麼叫我,讓我很開心,有人這麼叫我,讓我完全沒感覺,而你這麼叫我——”
“我寧願吃蒼蠅!!”
大胡子先是一愣,接著哈哈大笑,笑得胸大肌都一個勁兒顫抖,他用鞭子指著豆豆:“有意思!你這麼個小丫頭,敢對我出言不敬?”
“你要是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會嚇得尿褲子!”
豆豆搖搖頭:“你要是知道我爸爸是什麼人,你會嚇得每天尿褲子!拜托你不要用鬼一樣的眼神看我媽媽,我爸爸一不高興,會挖你眼睛。”
大胡子搖著頭:“童言無忌,你爸爸要是在這,我眼睛一瞪,他就會雙腿一軟,跪在地上求我不要欺負他,沒準就尿了。”
“美女,你說是麼?”
他看向薛黎雪,色眯眯地問。
薛黎雪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拉起豆豆就要走。
小萌寶還不願意,眼淚噠噠地看著那些猴子。
奇怪的就是,猴子們也蹲在地上,直勾勾看著她。
好像不舍得,麻木荒涼的眼神裏,又透出哀憐之色。
豆豆指著它們:“嫲嫲,它們好像在求救!”
薛黎雪歎了一聲:“豆豆,買下它們,往哪裏放呢?這麼多!這可不比得貓貓狗狗,又不知道幹淨不幹淨,會不會很多細菌甚至病毒,哦!”
她想到最重要的一條:“也不知道人家老板肯不肯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