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過五六分鍾,沈舟收回一雙神手。
他指了指托盤,氣定神閑:“大堆的,就是母樹大紅袍,小堆的,就是老樹的,區別很明顯了,你一眼就能看出,聞聞會更清楚。”
他斜斜乜了郭山妙一眼,嘴角勾起一絲嘲弄。
還不知道誰打自己的臉呢。
薛昌盯著托盤,不可思議!
他也是品茶老手,自然能看出這兩堆茶葉有什麼不同。
三分之一那堆,顏色比較粗重,葉麵薄了幾分,大小不一。
三分之二那堆,輕盈有力,帶著一股誘人色澤。
而且,每一片茶葉大小均勻,顏色統一,厚薄得度,絕對是極品好茶!
薛昌抖著手,輕輕在大堆茶葉裏抓了一小把,放到鼻邊一聞。
一股難以言喻的香氣湧進鼻子,五髒六俯都舒展開了。
再聞聞另一堆,雖然也香,但帶著一股微微的焦味。
他相當震撼!
沈舟又說:“可惜,這母樹茶葉,如果沒受到老樹茶葉幹擾,香氣會更誘人,泡來喝也更加回味,餘韻悠長。”
“好端端母樹茶葉,被毀了!”
“對了,薛總,要泡就泡那大堆的吧,比較正宗。”
薛昌猛然抬頭,震撼而驚喜地盯著沈舟。
他搖頭感歎:“沈神醫,你果然是神醫啊!連這,都能看出來,還分開了,看來,我之前又冒昧得罪了你,你果然非凡!”
猛然扭頭,衝郭山妙喝道:“你剛才敢輕視沈神醫?還不趕緊向他道歉,鼠目寸光的東西!”
郭山妙:“……”
他氣得差點吐出一口老血。
薛副總啊薛副總,好像你剛才沒輕視這小子似的。
幹嘛都怪我頭上啊?
不過,為了能保住位置,他隻能忍氣吞聲。
是啊!
這世上,沒一個中年男人是容易的,哪怕被冤枉了,也隻能打破牙齒和著血往肚子裏吞。
他站起來,衝沈舟一鞠躬,悲悲切切地說:“請沈神醫恕罪,我剛才多有得罪,你那麼厲害,我還不知好歹,我……”
說到這,被沈舟揮手打斷:“行了,不要再扯有的沒的,反正你心裏就不是這個意思,坐下吧。”
他還擺出“就算你不是這意思,我也不放在眼裏”的氣勢。
氣得郭山妙又差點吐出一口老血!
他抬手在心口上摸了好幾下,才緩緩坐下。
薛昌似乎已把剛剛的事忘記了,眉開眼笑地開始泡茶。
喝了幾口,沈舟淡淡說道:“薛副總,茶也喝了,你到底有什麼事,要我去做?還不止一件?”
薛昌點頭回應:“確實不止一件,我這遇到的事有點多,幸好沈神醫能幫我分擔不少,不然,我都忙不過來,甚至力不從心啊。”
他拍腿長歎,好像已把沈舟當做畢生的知己。
“沒了你,哥真的不行啊!!”
沈舟惡寒:“薛副總,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這……
薛昌瞪眼,剛想發怒,卻不得不硬生生憋下一口惡氣。
畢竟有求於人啊!
旁邊。
郭山妙學聰明了,什麼都不說。
我不說總行了吧。
薛昌沒直說,笑嗬嗬地問:“阿舟,做副經理這幾天,感覺還適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