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房間陳宇揚就將杜若扔進了浴室,畢竟不會有人隨便將安全套隨身帶,所以陳宇揚有些後悔了,要是杜若病了,煩的還是他自己,至於生理需求,隻要陳宇揚招招手自然有人排著隊等著。
杜若下樓吃了早餐等著陳宇揚上班,趁著途連送陳慕斯上學,跟保姆萃雲打了聲招呼便出門了。萃雲是從老屋帶來的人,這棟別墅在杜若沒來之前陳宇揚一年到頭也不見來一次。以前也有像杜若這樣的人,包養個一段時間便換主人了,所以萃雲對杜若也沒什麼好臉色,一個男人出來賣,比女人還可恥。
杜若見萃雲隻是垂著頭打掃衛生,也知道自己是在自討沒趣。
這座宅子很偏,杜若給孫飄然打了個電話讓他過來接,要不然等自己走出去陳宇揚也該下班了。也有一段時間沒見過孫飄然了,他是局裏的主力,雖然年輕,卻破過好幾樁大案子。孫飄然不是同性戀,但是跟杜若在一起時間長了,多多少少也受了點影響,這就叫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杜若蹲在路邊上,孫飄然十分鍾就過來了,他本來就是在這邊剛處理完了一些事,最近這片大大小小的聚集了許多黑道的人,但是也不能算是道上的人,因為這裏麵的老大,是可以和陳宇揚並起的商業巨。
這個人,叫做安遠,所有人都知道他在黑幫裏麵的勢力不可輕視,在歐洲黑手黨中也是一個頂尖的人物,所以很少有人能動的了他,要說這世上能讓安遠退避三舍的,也隻有陳宇揚這隻狐狸了。
孫飄然之所以會這麼關注,不是因為安遠有多大能耐,而是他在這群小混混裏麵看到了杜誌強,杜若的親生父親。
孫飄然揉了揉太陽,已經好幾天沒休息好了,可是這會兒還要伺候杜若這個麻煩精。他歎了口氣,不由的搖搖頭,這輩子算是攤上這個小祖宗了。
杜若一見到孫飄然就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整張小臉都快跟著眼睛一起彎了,孫飄然見到杜若這個樣子,無奈的笑了起來:“醜死了,趕緊把嘴巴閉上,上車。”杜若不滿的癟了癟嘴,嘀咕道:“真沒趣。”
孫飄然將車停在了夜色的門口,兩條眉毛都皺在了一起,問杜若:“你這是想讓我進去抓人嗎?”杜若對他笑了笑:“小然,你要是亮出警察證,馬上就能橫著出來你信不信?”
孫飄然哼了一聲:“那你還讓我進去,我一個警察,要是看見了卻不管就是玩忽職守,所以你自己進去吧,等會兒我來接你。杜若不幹了,好不容易將孫飄然弄來一次這裏,非得讓他見識一下什麼叫做同誌酒吧。
杜若軟磨硬泡了許久,孫飄然都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往車上一靠,點燃一根煙慢慢的吞吐起來。杜若見他這幅樣子,有些泄氣了,頭剛垂下來,沒一會兒又猛的抬了起來,衝著孫飄然笑了起來,露出兩顆尖尖的虎牙。孫飄然看著他一個勁兒的傻笑,上去拍了拍他的腦袋:“你還進不進去?別忘了你現在可是有主兒的,倒是萬一時間過了,就等著人發飆吧,收了錢還這麼放肆,沒見過你這樣不要命的,陳宇揚是什麼人?你還真敢惹上了,人家現在是稀罕你,覺得好玩,所以還能放你一馬,要是哪天失去興趣了,指不定怎麼著呢,談墨玉對你不是挺好的嗎?那天晚上幹嘛要跟陳宇揚走。”
杜若摸摸腦袋,小聲道:“墨玉哥那不是有浮羽了嗎,再說那陳宇揚要是看上我了,我就是不上他的車不還是得被人打包送去嗎?”
孫飄然又哼了一聲。杜若也不說話了,埋著頭往裏走,剛一轉身臉上就樂開了花,孫飄然不想進來可以,自然是有招讓他主動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