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揚一走,杜若就有些坐立不安了,耷拉著耳朵,孫飄然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杜若既然是陳宇揚的人,他自然是不好插手,再說杜若自己選的路,也隻能硬著頭皮走下去,就算杜若不這樣選,陳宇揚要的人,還從來沒有說得不到的。現在也隻能等到哪一天陳宇揚厭倦了,杜若才算是自由了。
“要不要先吃飯?”孫飄然問道。杜若搖搖頭:“途連辦事效率高,十分鍾之內一定會趕過來,到時候估計菜都還沒上。”杜若話音剛落,就聽見經理恭敬的說道:“途先生,陳總在二樓包廂,您現在是否要過去?”途連擺擺手,淡淡道:“不用了,接一個人就走。”說著,便朝杜若走來。杜若看了看孫飄然,乖巧的站了起來,跟在途連身後。在陳宇揚身邊的人,果然不簡單,孫飄然暗道。
途連今天反應有些冷淡,杜若不敢貿然開口,隻是好奇今天為何途連這般嚴肅,在他印象中,途連一直都是一個細心,溫和的男人,可是今天,冷淡中還夾雜著一絲戾氣。
“杜若少爺,請您不要隨便出去,會讓先生擔心的。”途連突然出聲,杜若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愣了一會兒,才小聲解釋道:“我跟萃姐說了。”途連嗯了一聲,然後沉默了起來,車內的空氣立刻變的有些壓抑了。杜若小聲的問道:“你不是去接慕斯了嗎?”途連淡淡的答道:“小少爺下午就沒去學校了,那裏不安全,安遠那幫人已經開始行動了。”
杜若在林漓那裏聽到過安遠這兩個字,說是和陳宇揚是對敵,兩個的實力都是旗鼓相當,所以陳宇揚不得不防著點。隻是杜若見林漓說的隨便,便也沒有放在心上,現在一想,杜若不禁有些後悔了起來,惹誰不好偏偏惹上了陳宇揚,自己要是一不小心做了炮灰多冤枉。
途連見杜若不做聲,便又說道:“先生派人找了你一天,非常的擔心,雖然你跟萃姐說過,但是難保安遠的人不會已經盯上你了,所以還請杜若少爺不要隨便出去。”杜若這才連忙翻開手機,發現早就已經關機了,屏幕一片漆黑,他不禁捏了一把汗,仿佛看見陳宇揚跟屏幕一樣黑的臉了。可是杜若隨即又想到陳宇揚身邊那個叫莫清的人,不禁反駁道:“陳宇揚怎麼可能擔心我,剛才還和那個莫清一起吃飯。”
“莫少爺跟先生是一起長大的,還請杜若少爺不要介意。”途連的臉色在聽到杜若這小聲的抱怨中緩和了下來,心道他還隻是個孩子,跟慕斯沒什麼區別。
“我沒有介意,他有幾個情人和我都沒有關係,我也沒有資格問這些。你放心好了,我做這個這麼久了,這一點職業道德還是有的。”杜若一副看的很開的模樣,還豪邁的拍拍胸膛。途連繃不住臉了,一時也不知道該誇杜若的心胸寬廣,還是抱怨他的沒心沒肺,隻能無奈的搖搖頭。
一進門,杜若就看到初初四腳朝天的仰在門口,陳慕斯正氣鼓鼓的坐在一邊。途連將陳慕斯從地上抱了起來放在沙發上問道:“小少爺這是怎麼了?”
陳慕斯一頭撲進途連的懷中大聲哭了起來:“初初和巴特一起玩,都不理我了,還是途連好,永遠都在我身邊。”途連溫柔的笑了笑,讓下人拿了帕子給陳慕斯擦臉。
杜若原本皺成一團的臉立刻就笑了起來:“這叫物以類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