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滿臉寒霜的陳任,那些剩餘的官員們飛快地搖著腦袋,這才讓陳任的臉色稍稍好了些。陳任瞥了一眼地上哀嚎的七人,轉頭衝著一直站在軍營門口守衛的士兵吼道:“去讓呂蒙帶二十個人給我叫來!”

這些士兵都是陳任訓練出來的新軍,對陳任言聽計從,陳任命令一下,立刻有一名士兵衝著陳任一抱拳,轉身便往軍營裏跑去。不一會兒,就看見有二十多個人從軍營內急衝衝地跑出來,帶頭一人個子不高,但卻極為粗壯,麵黑短髯,跟著身後的二十餘名士兵都是腰間挎著大刀,背後背著圓盾,顯然是山刀營的士兵。

這二十多名士兵跑來到陳任馬前,當即單膝跪地,帶頭那人抱拳喝道:“呂蒙拜見都督!”

此人便是曆史上東吳日後的大將呂蒙,說起陳任收入呂蒙的過程倒也是湊巧。原來當日陳任防守豫章城時,那個帶領城中百姓協助守城的中年男子,正是呂蒙的姐夫鄧當。後來陳任立下軍令狀要訓練新軍,鄧當便帶著呂蒙前來投軍,早就從曆史書上知道呂蒙潛力的陳任,自然是不會放過這一將才,立刻將鄧當和呂蒙收入了新軍,這也算是讓陳任撿到了個寶吧。

陳任指著地上那七人說道:“這幾個人以下犯上,並在軍營處私自械鬥,我已廢除了他們的官職,把他們身上的軍令全部取出!按軍法處置後,交回城內守軍!”

“喏!”呂蒙等人應下後,轉頭望向地上那七人,眼中竟然露出絲絲殺意,不由得讓其他人對這七人的命運擔憂。

陳任倒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對著那些剩餘的官員喝道:“怎麼?我剛剛說得話還不夠清楚嗎?”

陳任的這一喝,讓那些官員一個個打了個寒顫,連忙驅馬便要進軍營。可是那些守衛的士兵忽然閃身攔住,大喝道:“凡中郎將一級以下人等,除騎兵營以外,不得縱馬入營!”

那些官員一見一個小小的士兵也敢攔他們,剛剛想發火,可一看到旁邊陰著臉陳任,連忙縮了縮腦袋,老老實實地下了馬,這樣守衛士兵才側身放他們入了軍營。這時陳任也下了馬,按照軍營的規定,陳任是可以騎馬進去的,但是他身後的徐盛、陳武、文氏兄弟和那五位文官都必須下馬,所以陳任幹脆也就下馬跟著他們一塊走進軍營。

而另一邊,呂蒙已經帶著那幫如狼似虎的士兵,粗暴地在那些躺在地上的七人身上搜出那些軍令,然後直接架起來,就往軍營內走去,要給這七人實施刑罰。最可憐的就算是那名最早動手的武將,他的手已經是被陳任弄得脫了臼,可是這些士兵哪裏管得了那麼多,把他的手一扯,拉上就走,痛得他哇哇大叫,連眼淚都出來了。

走進了軍營,看了一眼不知道往哪裏去的官員,陳任突然吼了一聲:“董襲!董襲在哪呢!”陳任隻是吼了這麼一句,不遠處站崗的士兵又接著陳任的話語吼道:“傳董襲!”緊接著再遠一點又有一名站崗的士兵吼道,這麼傳了好幾次。

不一會兒,又是一名黑臉大漢從遠處跑來了,衝到陳任身前便拜下,嗡聲說道:“董襲拜見都督!”

陳任指著那些不知所措的官員說道:“這些人交給你考核,給他們三天時間訓練,三天後把合格名單給我!”說罷,便徑直帶著徐盛等九人向校場方向走去,身後傳來董襲的巨大吼聲:“你們全都給我過來!”

徐盛和陳武兩人偷偷相互望了一眼,兩人的眼中都是赫然的神情,無論是之前的呂蒙還是現在這個董襲,身上都散發著強烈的殺氣,而且從他們的步伐還有身形來看,都是武藝超群之輩。原以為他們在東吳軍中也隻是比那些超一流的戰將稍遜一籌,但沒有想到陳任的這支新軍內也是臥虎藏龍,心中對陳任的畏懼更加深了幾分。

陳任倒是沒有想太多,這董襲是自己來投軍的,陳任對他也是有印象的,好像在曆史上也是東吳的一員大將吧,便將他收入軍中,後來看他行事頗為公正,就任命他為軍中考核官,負責考核士兵的能力。

一路行至校場,此時正有一支百人小隊在操練,正是新軍中最強悍的龍將營。陳任倒沒有去打擾操練,而是就這麼站在一旁觀看,陳任不動,徐盛等人自然也不敢動。而那支小隊的隊長,一臉黝黑,雖然沒有蓄須,但在左臉頰上有道長長的刀疤,直接從眼角劃到下巴,憑添了幾分凶悍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