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揚這次總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做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照著這包和這麼說,壞事全是陳揚做的,好事全都是他做的,幸虧這次是他遇上的是陳揚,要是真的遇上一名無名無勢的年輕軍官,說不定還就被他給這麼誣陷了。
包保一臉鐵青,剛剛正和其他人商討出征的重要事宜,就被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打擾了,怎麼會不生氣呢!一看包和竟然還指著陳揚,當即便是一腳給踹在包和另一邊完好的臉頰上,直接給踹飛了。他不需要有什麼理由,就算這次真的是陳揚做錯了,那又怎麼樣?更何況,依照包保對陳揚的了解,不是特別情況,陳揚是不會那麼衝動動手的,那十有八九就是這個家夥的錯了。反正包和這樣人對於包保來說,根本就算不上什麼,最多是再重新找過一個管家就是了。
包和心裏那叫一個冤啊,其實說起來,包和倒也沒有做什麼,頂多就是態度囂張了點。可惜就是他這份囂張,使得他不僅丟掉了飯碗,而且還很有可能丟掉性命,這一切也全憑陳揚的了。
包保一腳把包和給踹飛掉以後,抬頭問陳揚:“揚兒!還有什麼事情嗎?”
陳揚揍了這些狗腿子家仆和包和一頓,心裏的氣也消了,轉過頭拉起身後的董白,對包保說道:“包叔叔,我要她!”
董白有些吃驚地看著陳揚,她當然認得現在她的主子包保了,就從剛剛這些情況一看,董白也明白身前這個年輕男子的身份絕對不簡單,但是卻沒有想到他竟然會直截了當地向包保要自己。不過更讓她吃驚的是,包保也隻是看了一眼她,便笑著對陳揚說道:“這件事情你先去問問你嬸嬸,跟你嬸嬸說一聲,然後就把她送回建鄴去吧!接下來你可是跟著我去青州出征的,總不能帶著個姑娘出征吧!”說到最後,包保竟然難得的開了個玩笑。
陳揚有些臉紅,但臉上那興奮的神情卻是更多一些,馬上就拉著董白問道:“我要你以後就跟著我,你願意嗎?”
被陳揚拉著手,董白的俏臉頓時變得通紅,隻是陳揚在問她的時候,董白不知為何,腦海中突然閃現了另一個人的影子。雖然隻是一閃而過,董白又微微抬頭看著陳揚這張迷人的笑臉,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卻又馬上羞紅了臉。
陳揚一見董白點頭答應了,高興地蹦了起來,馬上就拉著董白,一邊跑一邊說:“走!我現在就帶你去找包嬸嬸!包叔叔!我先走了!”
看著陳揚激動的神情,就好像當年包保送給陳揚一件他喜歡的禮物一樣,包保也是不由得微笑起來。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原來的那個小鬼頭,現在也到了談情說愛的年紀了嗎?不過一看到桃花林裏那些東倒西歪的家仆以及那個捂著自己兩邊臉頰不停慘叫的包和,包保的好心情就沒有了,轉頭對身後的軍士冷冷地說道:“把這些雜碎全都給我丟出去!對了!那個包和給我打斷四肢再丟!”說完便直接往議事廳走去,那邊還有會議要繼續開呢。
陳揚出麵,事情當然解決得很快,包夫人一聽是陳揚想要一個婢女,當然是滿口同意了,順便還打趣了一下陳揚。包夫人答應了,陳揚便馬上開始安排董白,隻是現在陳揚自己也是客居刺史府,所以董白自然還是住在刺史府。不過身份不一樣了,所以也就不住在刺史府婢女所住的地方,而是由包夫人給安排在了陳揚的客房內。在包夫人看來,陳揚不就是看上了這個小姑娘嘛,而且人家小姑娘也同意,也就不用太講究那麼多。而且整個東吳上層都知道,孫堅有意將自己的女兒許給陳揚,那這個小姑娘將來嫁給陳揚那是肯定是當妾的,也就不需要太多場麵了,就這麼往陳揚房裏一塞就算了。
至於董白,在逃亡的這些年也早已經想清楚了,她也不再是當年的渭陽君了,能夠嫁給陳揚這樣的少年英俠已經是最好的歸屬了,自然也就沒有提出什麼意見了。
將董白安置好了後,陳揚也算是心滿意足,不過他倒沒有對董白怎麼樣,白天就陪著董白在刺史府呆著,或者是到大街上去逛,晚上就讓董白睡在自己屋裏,然後自己跑到陸遜的屋裏去擠。這也是因為陳揚對董白真正的心生愛意,不願有半點委屈心上人。隻是可憐了陸遜,好端端的,房子就被人霸占了一半。
過了大約半個多月,距離出征的時日也是越來越近了,陳揚也是越發珍惜自己和董白在一起的時光。坐在桃花林中的小亭內,陳揚就這麼聽著董白在身邊彈著琴,眼睛卻是直勾勾地看著董白那張美麗的容顏。忽然想起原來在家中的時候,聽老爹念起過的一首詩,其中有這麼一句:“閑坐夜明月,幽人彈素琴。”雖然可能意義不太對,但意境卻是差不多,當年老爹也是對正在彈琴的二娘念了這麼一首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