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的同事們各自吃完飯,開始三三兩兩地聚到一起,等著集合回公司。
宋樹明快到九點的時候才姍姍來遲,也沒用餐,直接招呼大家上各自的車,打道回府。
因為昨晚的經曆,方圓死活都不願意跟宋樹明一輛車,借口說宋樹明的雙人座跑車空間太小,坐起來頭暈。兩人各持己見僵持不下,宋樹明已經露出了明顯不耐煩的神情。
昨天的賬還沒跟她算,今天竟然還敢討價還價?
正打算抓住方圓的手臂直接往車裏塞,忽然周啟年的聲音似笑非笑地傳過來,“何必搞得這麼難看。正好我車上還有位置,不如方小姐坐我的車回去吧。”
宋樹明當然是得罪不起周啟年的,但是周啟年三番五次地破壞他的事情,已經讓他很不高興,“還是不用麻煩周公子了,我的未婚妻,自己帶就好。再說我也不是沒有車。”
周啟年仍然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仿佛誰都不能激起他的情緒,“宋少這話就見外了,周某人隻是聽見方小姐說坐你的車不自在,就想著行個方便。再說,方家和宋氏公司不是在一個方向,宋少還要繞路送方小姐回去也比較麻煩。”
他斜斜地倚在自己的法拉利車身上,雲淡風輕地加了一句,“況且,最近有個老朋友告訴我,正在和宋氏合作一單大生意,想來宋少也忙得不可開交,沒什麼時間去做這些小事的。”
“宋少要是任何小問題都親力親為,耽擱了生意,我可要徇私搶過來謀利一把了。”
宋樹明捏緊了拳頭。
周啟年竟然用生意來威脅他!
似乎看出來宋樹明在想什麼,周啟年衝他笑笑緩和了氣氛,“都是生意人,應當利益至上。周某隻是對宋少提個建議,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不要見怪。”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這樣的公共場合宋樹明也不好發作,隻是麵上也帶著微笑走近周啟年,齒縫裏蹦出一句,“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之前我似乎沒有得罪過周公子,此次還特地請你過來,為的就是結交你,不知道為什麼周公子老是跟我過不去?”
周啟年笑著拍拍他的肩膀,仿佛是對老朋友經常做的那樣,“哦,沒什麼,本來我對宋少也是挺尊重的,就是昨晚看到宋少強迫自己的女人,有點看不過去。”
在外人看來,這兩人親密的姿態就好像是在敘舊,隻有身處漩渦之中的他們才能感受到其中的迸射的火花。
宋樹明幾乎咬牙切齒,“我怎麼對我的女人,那是我的事情。周公子對這件事情表現得這麼積極,還知道方圓家裏的地址,不會是對我的未婚妻有什麼肖想吧?”
周啟年仿若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表情,“方氏在我考慮的合作對象範圍內,知道方家的地址很奇怪?何況,如果我真的覬覦你未婚妻,你以為周氏和宋氏還能像今天這樣井水不犯河水?”
宋樹明無言以對。
的確,以周啟年的行事風格,如果看上什麼,不得到必然不會善罷甘休,而且手段詭譎,不會像現在這樣和平。
不過,遇見他這麼愛管閑事的,宋樹明還是隻有自認倒黴。
默默在心裏下定決心,以後見到這位周公子一定要繞道走,宋樹明把方圓叫到跟前。
“周公子賞光讓你坐他的車,這下你沒意見了吧?”
現在隻好暫時這樣,等回去再好好跟她說道說道。宋樹明想著,把方圓往周啟年身邊隨手一推。
方圓一臉茫然,“周公子?”
“就是在我爸生日宴會上給你介紹的那個周公子。”宋樹明沒什麼好語氣。提起宴會,他又想起就是那次的事情讓他的名聲開始下降,也就是因為那事讓他和方圓的婚事變得困難重重。
“哦。”方圓似乎這才想起麵前的人是誰一樣,向周啟年微微鞠了一躬,“周公子你好。幸會。”
“方小姐不用在意這些瑣碎的禮節。”周啟年寬容的笑笑,極紳士地為方圓打開了車門,“為方小姐保駕護航,周某榮幸之至。上車吧。”
方圓的眼珠還盯著宋樹明,似是在等他的意見。
畢竟有這麼多人,麵子上必須要做足。
宋樹明神色不豫地揮揮手,示意她上車。
方圓這才矜持地對周啟年道了謝,一矮身,坐了進去。周啟年體貼地為她關上車門,也沒對宋樹明道別,坐進駕駛位快速發動了車子。
“演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