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繼藩臉色蒼白,隻是戰戰兢兢。
………………
正午。
窗外景致怡人,可是方繼藩沒有欣賞景色的心情!
這已是方繼藩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二十七天,當然,他已不知被紮了多少針,每一次紮針,對方繼藩而言,都是鬼門關裏走一遭。
一個古代的‘名醫’,將銀針紮入你的後腦,還要微微的攪動一番,方繼藩至今回想,便渾身戰栗。
二十七天,足以讓方繼藩明白一切。
這個身體原先的主人,乃是大明南和伯方景隆的獨子。
方家這世襲伯爵乃是靖難之役時掙來的,先祖們跟著燕王朱棣從龍,從北平城打到了南京,朱棣還算厚道,大手一揮,便給了一個鐵飯碗。
而這身體的主人……
好吧,難怪自己隻說一句男子漢大丈夫要如何如何便被當做腦殘,因為這廝是個十足的人渣敗類,京城裏最大的惡少,敗家子中的敗家子,堪稱惡貫滿盈!
前些日子,這廝病了,於是才請了名醫來看,想來是因為精神出了問題,一直都沒有放棄治療,方繼藩穿越之後,之所以讓人誤以為病還沒有好,是因為自己和從前的那敗家子性格迥異,於是乎……治療還要繼續……
太蠢了。
方繼藩反省自己,自己還是太年輕啊,初來乍到,竟和人說什麼建功立業,為國為民之類的話,這是找抽呢。
一個惡貫滿盈的敗家子,行為舉止如此反常,在別人眼裏,不是神經病,是什麼?
好吧,為了放棄治療,自己必須得比從前的方繼藩還要方繼藩。
此時,寢臥的門已是開了,進來一個麵容姣好的小丫頭,後腳跟來的便是方繼藩的長隨,就是那青衣小帽的家夥,叫鄧健。
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方繼藩深吸一口氣,這二十多天,他已摸清了規律,也大致了解了這個家族的背景,自然,對原來的方繼藩,也早就了解得徹徹底底。
小丫頭到了榻前,行了個禮:“少爺,起來了。”
方繼藩張眸,露出不耐煩的樣子,他心裏為自己打氣:“敗家子,敗家子,哥們就是個敗家子,不可露了馬腳。”
方繼藩凶巴巴地道:“什麼時辰了?大清早的,鬼叫什麼?”
小丫頭嚇得俏臉微微不自然:“日……日上三竿了。”
“才三竿……”方繼藩齜牙:“少爺我是三竿才起來的人嗎?再睡一個時辰!”
青衣小帽的鄧健忙上前,點頭哈腰道:“少爺,是太早了,可小的怕少爺肚子餓……”
“好啦,好啦……”方繼藩隻得翻身而起,在小丫頭的伺候下更衣。
當然,方繼藩必須得流露出色MIMI的樣子,盯著小丫頭的胸PU,笑嘻嘻地道:“小香香,你長大了,來來來,少爺來驗驗。
方繼藩的手,便行雲流水般的在小香香的香TUN輕輕一擰,小香香嚇得花枝亂顫,眼眶一紅,淚水啪嗒要落下來。
方繼藩心裏歎口氣,有些於心不忍,可看到一旁的鄧健,又忙叉手道:“哈哈哈哈……小妮子竟還害羞,別怕,少爺疼你。”
小香香連忙要躲,方繼藩便借故順坡下驢,沒有繼續騷擾下去,一旁的鄧健賤賤地笑道:“少爺英明,少爺神武,少爺本色不改,小人佩服,五體投地。”
“去你的!”方繼藩抬腿,一腳將鄧健踹翻,怒氣衝衝地道:“少爺除了英俊瀟灑之外,一無所長,你竟敢說英明神武?英明神武能當飯吃?狗一樣的東西。”
鄧健在地上一滾,失聲痛哭。
方繼藩心裏一驚,怎麼,難道是方才踹的重了?罪過,罪過,實在抱歉得很,隻是……哎,哥們也很為難啊,本少爺若是文質彬彬,還怎麼放棄治療?
誰料下一刻,鄧健一軲轆的翻身起來,卻是仰著頭,激動地道:“少爺的病終於好些了,小的…小的…真為少爺高興,小人是喜極而泣,喜極而泣啊。”
嗯?
方繼藩呆若木雞,這樣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