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隻是偶爾應付一下慕初鬱,即便心中不高興,沈靜禾也能夠忍一下。
可最近慕初鬱就像是抽風一樣,經常來鳳棲宮不說,還在這裏夜宿,連政務都在這裏處理。
這樣的事情,或許後宮的女人都巴不得能發生在自己身上,那可是得皇寵的表現。
可沈靜禾卻是厭煩至極,讓她連做自己想做的事,都要再三的仔細考量。
不說其他的事,小凝的傷還需要處理,沈靜禾卻不能在慕初鬱留在鳳棲宮的時候,跑去守著小凝。
關起門來,沈靜禾想如何對自己的丫頭好,那都是她自己的事。
可在慕初鬱麵前,該守著的規矩就必須要遵從,至少做做樣子,否則害的是小凝。
“朕與皇後是結發夫妻,難道除了有事,就不能找皇後嗎?”慕初鬱臉色沉了下來。
今日慕初鬱的確是沒有事情找沈靜禾,就算是有事要說,也不過是找一個讓沈靜禾過來的理由。
然而沈靜禾的反應,讓慕初鬱十分的惱火。
“結發夫妻,恩愛兩不疑。臣妾與皇上之間,是談得上恩愛,還是兩不疑?”倒是仇怨頗深!
沈靜禾在心中默默的補充一句,話卻是不能說出口,否則就是給自己找不自在。
“皇後是想要與朕恩愛?”慕初鬱嗤笑出聲。
至於兩不疑,慕初鬱自認是做不到。
他對沈靜禾的懷疑,從未因沈靜禾的轉變而停止過,從沈靜禾在藥王穀背叛他開始。
而沈靜禾對慕初鬱,又何曾信任過?
“皇上是在逗臣妾嗎?”沈靜禾回以嗤笑,索性在慕初鬱對麵的地方坐下來,輕聲道:“臣妾有自知之明,從未妄想過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感情上也有潔癖。”
“皇後是在罵朕的感情不夠幹淨、純粹嗎?”慕初鬱的火氣又大了幾分。
但沈靜禾卻沒有懼怕的意思,她已經能分辨出慕初鬱的火氣,是否會發泄出來。
既然不會責罰,那麼惹毛慕初鬱也無所謂。
秋後算賬這種事,沈靜禾並不怕,反正她得罪慕初鬱也不是一兩次了。
“皇上誤會了,臣妾從不曾如此說過。臣妾一直以來,都是在盡心盡力的去做一個合格的皇後,至少在臣妾還是皇後的時候,不會忘記自己的身份和使命。”
“隻是皇上的心裏已經有了人,而臣妾雖然是個孤女,卻也有屬於自己的傲骨。我沈靜禾的男人,要麼隻能有我一個女人,要麼我寧願不要這種感情。”
沈靜禾雖然坐的位置比慕初鬱的矮一些,可說話時卻是孤傲的抬起頭顱。
弱勢又如何?
隻要本心堅韌,那便是最強大的。
慕初鬱沉默,在沈靜禾成為皇後之後,他第一次聽沈靜禾這麼說。
可曾經,沈靜禾也告誡過他,若是不能給沈靜禾獨一無二的感情,那麼她寧願自己斬斷情絲,從此後大家天各一方。
那時的沈靜禾,傲嬌卻又充滿活力,慕初鬱自然也應了沈靜禾對感情的這份執著。
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