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初鬱懶得解釋什麼,抱起沈靜禾,越過小凝去了床榻邊。
他若想要治罪沈靜禾,根本不會有小凝求情的機會。
這對主仆心中,他慕初鬱就是隨時會要人性命的暴君嗎?
將懷中的人兒安排好,慕初鬱對跟上來,注意力隻在沈靜禾身上的小凝吩咐道:“快些為朕包紮,將這身龍袍處理好了,否則你家小姐性命不保!”
小凝聞聲,朝慕初鬱身上看去,才發現慕初鬱竟然受傷了。
這會小凝也不敢遲疑,忙點頭去找藥箱。
剛剛處理好慕初鬱的傷,宮女便帶著禦醫趕過來,小凝緊張的看著慕初鬱,不知該不該開口趕人。
慕初鬱的裏衣上,也有口子,鮮血一大片,決不能讓人發現,否則無法向滿朝文武解釋。
“把匕首收好,朕去後頭。”慕初鬱既然不打算害了沈靜禾,自然是不會留下。
“奴婢叩謝皇上!”小凝慌忙的磕了個響頭,小跑著將匕首收好,這才回到沈靜禾的身邊守著。
隻是看著沈靜禾平和的睡顏,卻猶疑著該不該為沈靜禾吃藥了。
“還是等禦醫看過後再說吧。”小凝將藥丸放入袖袋中。
禦醫診治過後,確定沈靜禾沒有異常,且脈象比昨日更為健康,這才離去,隻開了一副溫補的方子留下。
慕初鬱出來之際,小凝已經為沈靜禾擦拭幹淨小臉,此刻的沈靜禾麵色竟然比平日還要紅潤。
“皇上!”小凝一抬頭,便看到慕初鬱,急忙跪下請罪道:“啟稟皇上,小姐醒來後給自己把脈,確定是中了藥王穀的燃情。”
小凝將燃情的藥性解釋一遍,這才叩首道:“請皇上恕罪,小姐定不是有意刺殺皇上的,而是燃情的毒性特殊,會使人失去理智,性格變得暴躁狂怒,那並不是小姐的本意啊!”
小凝因為著急,說話有些語無倫次,但該說的話還是說完了。
“燃情?”慕初鬱呢喃著這兩個字,卻是第一次聽說。
藥王穀的藥,有一些隻有核心弟子才能知曉,外界根本不知。
而這些作用特殊的藥,不論是有毒還是救命良藥,都不會問世,隻是身為學醫之人在追求更高境界,而研製出來的東西。
看著沈靜禾,慕初鬱半晌沒有再說一句話,便是小凝求情的話語也不曾聽到。
“今晚的事,朕不希望再有人知曉。”良久,慕初鬱在轉身之際,冷冷的吩咐道。
沈靜禾是否中了燃情,慕初鬱並不確定,畢竟他是第一次聽到燃情這種毒,連禦醫也不曾發現異常。
而藥王穀被毀,誰的手中會有燃情,慕初鬱也無法在短時間內查出,甚至永遠查不出。
可沈靜禾中了燃情後,卻想要殺了他,這是不是表明沈靜禾內心深處,還是想要他死?
想到之前沈靜禾趕自己離開,慕初鬱的心中又不是很確定。
或許沈靜禾並非是想要他的命,否則沈靜禾有很多機會可以下手,比如他們同床共枕之際。
比如沈靜禾能製出無色無味的藥,想要他的性命再簡單不過。
慕初鬱的心境有了變化,甚至對於當初沈靜禾的背叛,也產生了一種會不會是誤會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