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俊廣袖憤憤一甩,嗤笑道,“鬼穀子,你當老夫怕你嗎?”鬼穀子立刻跳腳道,“不怕?那你抓住一個孩童、一個婦孺威脅我們師徒倆,這又是為何?少廢話,是男人,就該堂堂正正的戰鬥。靠女人,靠孩子,算個屁!”
麵對鬼穀子的挑釁,方俊手緊緊的握成拳頭狀,額頭上的青筋一並的浮起,他厲聲道,“鬼穀子,你別想對我用激將法,告訴你。這點對我沒用。我已經不是十年前那個意氣用事的方俊了,現在的我,心裏隻剩下恨。
恨你、恨楊小小,都是你們倆個奸夫淫婦,毀我這一世的錦繡前程。”“方俊,你敢再無恥點嗎?”鬼穀子拉開自己的袖子,“統共說來說去,不就是你懷疑小小她背叛了你,方乾是我的孩子嗎?你說你別不別扭啊,你要是不相信小小,那你直接滴血驗親就能證明了,為什麼僅僅靠著相貌性格來推測,就說方乾不是你的兒子,小小的為人我是相信的,她既然跟你成親了,你說她生下的孩子會是誰的種?可憐的小小,遇到你這種男人,她這輩子太可憐了。”白韶羽站在旁邊,看著這倆個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一見麵便火藥味十足。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不禁的灑然一笑。不知道以後蘇洛奕以後會不會也像方俊這般的胡攪蠻纏,向他討要媳婦。或許蘇洛奕對錢錢是有感情的,隻不過他的情有幾分的深?意又有多重?蘇洛奕隻不過是在黃淑媛的那個坑裏栽了?以他的自尊心又不甘這樣被女人欺騙,所以他又立刻把錢錢視為自己的錢財。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他蘇洛奕現在這般執著與錢錢,或許也隻不過是因為他沒有得到她。如果哪天他真正的得到她,說不定蘇洛奕就會像方俊一樣,開始被世俗的俗事迷住了眼睛,最後倆人成了一對怨偶。
總的來說,現在的蘇洛奕,是輕浮的。他對錢錢的愛意是漂浮在空中與實際脫軌的。但他自己則不同。他是真心的想和錢錢一生一世的。防患於未然,等這裏的事情處理好了,他還得休書一封到安陽城,囑咐昭和帝幫他“照顧照顧”蘇洛奕。
“白韶羽!”方俊厲聲一喝,拉回白韶羽的思緒,他抬頭看向場中的方俊。“白韶羽,老夫已經把該說的話都說好了,想要你的女人和孩子平安,隻剩下兩條路。第一,殺了鬼穀子。第二,說服鬼穀子自我了斷。”
“哦?”白韶羽嘴角輕輕一撇,嘴角勾出一抹淡漠的疏離,抽出袖子中的扇子不停的搖著,“真的隻有這兩條路了嗎?”方俊瞥了眼白韶羽,臉上的表情終於有了些許的變化,然而她又很快的克製住了,快的鬼穀子根本來不及覺察。
“少廢話,隻有這兩條路了。白韶羽,剩下的就是你的選擇了。看看你是要尊師重道呢,還是要你下輩子的天倫之樂?”方俊說道這裏,又轉頭去看鬼穀子,小覷了他一眼,善解人意道,“鬼穀子,我要是你。我這個時候肯定成全自己的徒弟。你想想看啊,你一條命可以換回三條命,這筆生意很劃算。再說了,你不是一直標榜你多麼的愛楊小小,你現在也不好意思看著楊小小的孩子受苦受難吧。算了吧,你也別掙紮了,用你的命換吧。”
“丫丫個呸!方俊,你個老匹夫。我詛咒你被人爆菊花!咒你下輩子一生下來就沒%♂”鬼穀子飆罵著,眼角的餘光卻向身邊的白韶羽飄來。白韶羽站在那裏沒有動,隻是手裏依舊氣定神閑的攥著那把扇子,扇形的羽睫輕闔,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
見白韶羽沒有動,方俊轉過身朝站在自己身後的黑衣人打了個手勢,很快的山洞口便傳來一陣輕微的搖晃,很快的便從洞裏走出一個身材高大的黑衣人,他手裏抱著一個人。“錢錢!”白韶羽見到被黑衣人抱著的沈錢錢,腳下催功,就想趁著這小段的間隙往那黑衣人的方向行去。
“寧王殿下。在你輕舉妄動之前你可要先掂量掂量她有幾條命?”方俊涼涼的一句話便澆滅了他心中的計劃。“方俊!你到底對她做了些什麼?”看著昏迷的躺在黑衣人懷裏的沈錢錢,白韶羽眼瞳瞬間被嗜血的猩紅充斥,一股駭人的氣勢撲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