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臭豆腐?我怎麼覺得是尿騷味?”宮長青顯然是不信的,畢竟他又不是弱智。臭豆腐和尿騷還是能分清。
秦黎早已迅雷之勢拉上了褲子,他白著臉,從北蟬衣手裏也拿了一塊豆腐,笑著道:“嗬嗬,就是臭豆腐的味道!你們的鼻,鼻子出了問題!”
“真特麼見鬼!我還以為這臭豆腐沾了尿!或者是不是用尿醃的?”卡若澤虛虛地看了一眼北蟬衣手裏的臭豆腐。
北蟬衣的眼角抽了抽,頓時覺得手裏的東西不香了。
“嘔!”她捂唇狂嘔。
“六皇子,您悠著點,別把琉璃鎖吐出來……”秦黎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
北蟬衣一想到這裏,又將喉嚨口的東西咽了下去,狠狠得對著卡若澤翻了一個白眼:“說說說,在別人吃的東西的時候能不能閉嘴?”
卡若澤見她又罵他,心情極好,急忙點頭:“好的,小蟬蟬。”
秦黎的唇角抽搐,指著自己的腦袋,悄悄問宮長青:“這,這人的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宮長青一臉的看破,微微點頭:“看破不說,阿彌陀佛!”
北蟬衣現在覺得自己和三個神經病在一起,天哪!她要出去!
又過了一天一夜,萬屠還是沒有出現,他們口袋裏揣著的幹糧也吃完了,隻剩下最後一壺酒,在宮長青手裏。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四人一起喝!”北蟬衣對著他攤開手。
“用臭豆腐換!”宮長青一臉的傲嬌。方才小妹給他吃了一塊,他突然覺得這帶著尿騷味的臭豆腐特別香。可能是秘製釀製法。
“換你妹!沒有!被你們吃完了!你到底給不給?”北蟬衣的手已伸過去,準備去搶。
“我妹是舍不得換的!”宮長青的眉梢一挑,唇角勾起一抹痞笑:“舍不得!”
“切!”北蟬衣翻了個小白眼,但心裏還是挺喜歡聽的。其實隱隱約約間,她已將他當成了自家哥哥。前世他們是陌路人,今生沒想到還有這麼一段緣分。
“你們說,那萬屠何時能回來!回來的時候會,會不會把我們殺了?”秦黎已有些坐不住了,他現在不止是擔心會被宸王砍頭,更擔心萬屠上來就將他們“哢嚓”了。
“你別急!他一定會來!一定……”
北蟬衣已懶懶地靠在牆壁,手裏拿著宮長青給她的酒壺,神色清閑,完全不在意現在的處境。
“你,出來!”
門口的獄卒突然喊了她。
“你們看,這不是來了嗎?”北蟬衣一抖袍子,將酒壺掛在腰間,又取出了玉骨扇,動作一氣嗬成,像極了貴公子。
“小蟬蟬!”卡若澤怎麼舍得放她走?這一去,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我是雄丹王,我也有事見萬屠!”卡若澤竟亮出了玉牌,其實他這麼做是極其危險的,要知道若是他被抓,整個雄丹都有危險。
可他就是不放心她,這是他的未婚妻。
“什麼?你是雄丹王?”這獄卒怔驚了片刻,然後從頭到尾將他打量,無論從身高還是體型的確不像是大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