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聖淩!”柳清風氣得一個哆嗦。北翊怎麼了?若他不是皇帝,唐詩會跟他嗎?
蘇聖淩沒有再說一個字,轉身離開,如清風過壑,很快就沒了蹤影。
柳清風搖了搖頭,看著他的背影喃喃:“蘇聖淩,我現在才知道你想要什麼。你想要她的愛,可你又不敢去要。因為你身上背負著其他責任,對不對?”
大瑾231年春,大瑾帝立太子,大赦天下,眾臣朝拜,各國來慶,盡顯大國風範。同年夏天,大瑾帝大病,當月宣布退位,由太子繼位,昭皇貴妃晉封為太後。
短短半年,這位太子就被推上了風口浪尖。因為他實在太年輕,既沒有自己的黨羽,也沒有開始學習如何處理政務,這龍椅的表麵紮滿了刺,這一屁股坐下去,若是運氣好可能剝一層皮。若是運氣不好,直接挫骨揚灰。
其實北翊這一場大病是有征兆的,前幾年早已被掏空的身體,再加上這一年太過操勞,所以就直接倒下。秦唐詩措手不及!雖然蟬兒當了皇帝,而她也成了夢寐以求的太後,但事實上她一點都不快樂。
時間來去匆匆,轉眼間又是兩年!北蟬衣已過十六,坐了兩年的皇帝。可這一年,北翊的病越發嚴重,禦醫都連連搖頭。
“娘娘別擔心,陛下一定會好起來的。”勝蘭手裏端著藥,寬慰自家主子。
“咳咳!咳咳!咳咳!”
北翊劇烈咳嗽的聲音從門內傳來。
“柳清風就是不願意進宮!不行,本宮還要繼續去求他!就是不信他不過來!”秦唐詩的去意已決,不顧勝蘭想要再次勸阻。
去年的那次叛亂,柳清風也是出了力的,破壞了小部分機關。可是最後卻和她不告而別!這一次她親自去找,希望能替北翊治病,可他卻避而不見。
“娘娘!那人,那人的性子怪異!咱們別去用熱臉貼冷屁股了!還不如去找其他名醫,這天下大夫那麼多,還差他這麼一個?再說,他也隻是懂機關。”
勝蘭依舊嚐試勸說,但卻絲毫沒有一點效果。直到北蟬衣站在門口,喚了一聲:“母後!”
“你總算下朝了!快去瞧瞧你父皇,今早又咳出了鮮血!”秦唐詩上前就拉住她的龍袖,臉上還都是責怪之色:“你別忘了,現在你父皇的病才是最重要的!”
北蟬衣今日為了處理西北的匪亂已忙得焦頭爛額,麵對母親的指責也沒有任何反駁,隻是加快腳步進了房間。
北翊的麵色的確比昨天更蒼白了些,但一見北蟬衣回來就提起了精神,拉過她的手道:“蟬兒,西北那邊如何了?有沒有進展?”
“父皇不要太擔心,兒臣在兩個月內一定處理好!”北蟬衣回答得既堅定又穩重。同時又替他擦了擦鬢角的冷汗,蹙眉問道:“父皇有沒有按時吃兒臣給您開的藥?”
“額……”北翊像個孩子一樣低下了頭,手指輕輕轉著圈。
北蟬衣抽唇,原來自己小時候的習慣動作是遺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