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她深深的看著他，輕聲道：“既然選擇了，就不要回頭。對你，對我，對她，都好！”
“選擇？我選擇了什麼？”蘇聖淩不解。難不成她以為他選擇了譚書雪？沒錯，當年她的確選擇了離開，但他是為了給她治病，而非真正的離開。
北蟬衣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道：“皇叔，不如你先回宮，等我回來，再盡孝道！”
“你方才說的話，究竟是何意？我選擇了誰？”蘇聖淩還是沒放過這個問題，他要讓她說個明白，也要解釋個明白。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
即便她選擇其他男人，他也要將自己的情義說清楚！
“小蟬蟬！小蟬蟬！”
卡若澤居然騎著馬兒飛奔過來，一見北蟬衣，激動得差點從馬背掉下，一個堂堂七尺男兒差點沒了方寸。
“你怎麼找來了？”北蟬衣強扯出笑，裝出興奮得模樣：“我還以為找不到你了呢！”
卡若澤已飛奔到她麵前，抽了抽鼻子，回道；“胡說！天涯海角，我都會護著你！”言畢，他又打量了一下她身後，見到蘇聖淩就準備拔刀相向。
好在準備攻擊的時候，突然看清了他的臉，一時間愣在原地：“蘇聖淩？他，他怎麼回來啦？”
“很奇怪嗎？”北蟬衣問。
“你爹……額！”他緊忙改口，糾正道：“你皇叔什麼時候回來的？難道就是……”
“老道士？”他倒是反應過來了。
“嗯。”蘇聖淩點頭。
“小蟬蟬！”卡若澤拉過她的手走到一旁，輕聲問道：“這麼多年了，他突然回來，是想重新奪江山嗎？”他早將她當成未婚妻，所以有什麼想法就都會說！
“不知道，我也懶得知道。”北蟬衣聳聳肩，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但是她泛紅的眼睛還是出賣了她。
“怎麼了這是？眼睛這麼紅？”卡若澤心疼皺眉，抬手想用指腹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淚痕。可剛觸碰到，蘇聖淩便朝著他的手腕射去一道暗光。
“啊！”他感覺骨頭都要被打斷，痛得倒吸冷氣後便皺眉：“我說蘇大人，你雖是小蟬蟬的皇叔，但也不能這麼傷人！再說，你……
蘇聖淩瞳眸中射出的冷冽寒光讓他閉了嘴。
“等會我替你包紮，我們上馬車吧，別再浪費時間。”北蟬衣沒有看蘇聖淩一眼。不是不想，而是她害怕看一眼就會淪陷。
淪陷對他的愛戀！
“蟬衣！”
在她經過他身邊的時候，他再次緊握住她的手，含淚的雙眸再次直逼她的眼瞳。
北蟬衣的心尖像是被人刺了一刀，痛得緊皺眉頭，問道：“皇叔還有什麼事要交代？”言畢，她又對卡若澤道：“你先到那邊等我們。”
卡若澤知趣得遠離了他們一段距離。
“方才已說，我的心，從來沒有變過。”蘇聖淩的指尖在顫抖，可麵對眼前這雙清冷的眼睛，他再次附住她的耳，低語：“蟬衣，我愛你……”
這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氣！就連他上戰場殺敵都從來沒有怕過。可此時此刻他害怕她會掙脫他的禁錮，會對他說：“可我不愛你！”
北蟬衣淺淺吸了一口氣，靜默。愛她？已經成了親，即便是為了責任，也沒有資格再說愛她。她的道德底線也無法去承受這份愛。
愛這個字太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