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瓊還被關在老宅裏,這事瞞不住人,白硯山來為的是什麼,自然不難猜。
白凝月被許家糾纏,人進了局子,張瓊又落到了厲家的手裏,想來白硯山心裏是不痛快的。這次來,即便白硯山對厲家心有忌憚,但人到急時,也肯定會有幾分來者不善。
想得通透,厲盛澤勾唇。
“賀叔,將人請到書房去,我來應付。”
“是。”
賀江海得了準信,急忙退出去安排。蘇碧雲瞧著,心裏不大痛快。
看向厲盛澤,蘇碧雲道,“盛澤,我也不是個咄咄逼人的人,再加上咱們跟白家有些交情,我也沒想著真對張瓊如何。隻不過,她到底是傷害了小浩宇的,小浩宇沒醒之前,我不希望這事就這麼了了。”
若是那樣,小包子不是白遭了這一場罪?
假若張瓊是真的不小心,那也就罷了,可是,張瓊拿著唐昕甜的照片來,顯然是存了算計他們的心思的。若非如此,小包子哪會受刺激?
不給張瓊一些教訓,給小包子討些公道……
她怎麼甘心?
懂得蘇碧雲的意思,厲盛澤點頭,“媽,你放心,我心裏有數。”算計他女人,傷了他兒子,這筆賬可沒那麼好算。
心裏嘀咕著,厲盛澤轉身將手中的碗筷拿去廚房。
衝了手後,他才去書房。
厲盛澤速度不快,他到的時候,賀江海已經將白硯山帶過來了。隻不過,沒有平時招呼的那麼細致,甚至於連茶水都沒上。
大約是為白凝月的事奔波勞累了許久,白硯山的身上帶著一股疲態,臉色也微微泛白。依偎在沙發上,他不停的用手揉眉心。厲盛澤進來,他這才放下手,側頭看去。
“盛澤……”
白硯山起身,眼前有些發黑,他用手撐著沙發,硬是撐住了。
厲盛澤瞧著,淡淡的點頭,他直接坐到了白硯山的對麵。淡漠的眼神落在白硯山的身上,之後才開口。
“坐吧。”
不是白伯父,也不是白總,厲盛澤高傲而疏離,連稱呼都省了。
這一點,白硯山聽得明白。
眉頭緊鎖,白硯山坐下,迅速開口,“盛澤,凝月的事你也知道,她媽就是為她擔心,所以行事上才多有差錯。我也聽說了,她不小心傷到了小浩宇,這是她的不對,等回去之後,我一定好好教訓她。眼下時候也不早了,盛澤你看,是不是能讓她先跟我回去?”
白硯山話說的語氣足夠謙卑,隻不過,卻不能改變厲盛澤的心意。
對上白硯山的眸子,厲盛澤聳聳肩。
“當時我就在現場,所有一切我都看得清楚。不小心……這三個字,白總用的怕是不妥。”
“她也是為了凝月著急……”
“一碼歸一碼,她為白凝月著急,這我理解,但這不是她來厲家辱罵我妻子,傷害我兒子的理由,這一點希望白總也能明白。我兒子現在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呢,白總以為這事能過得去?”
提到小包子,厲盛澤看白硯山的眼神,更多了幾分冰冷。
那樣子,讓白硯山心底發慌。
他也知道,厲家在意小包子,張瓊傷到了小包子,那不論是有心還是無意,這事都不好善了。甚至於這比白凝月安排人惡意撞傷許薇薇,還要更麻煩幾分。畢竟,厲盛澤的勢力,不是許家可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