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北的手捉住了南喬的手,他的力氣很輕柔,像是捧著一個珍寶一樣的放在自己的手掌心上,先是將南喬的手放在嘴唇邊輕輕的吻著,一下又一下的,然後說道:“多做幾次,就會習慣的……就像是這樣子,如果是剛開始的時候,你哪裏會這麼的乖乖的任由我親吻著你,恐怕早就一巴掌拍在了我的臉上了,所以說……多做幾次就會熟了,就好了。”
南喬這才猛地守護了自己的手,心裏自然是別扭得要命了,她還真是一個笨腦袋,竟然會忘記回他一巴掌,反而就這樣的老老實實的被他牽引著,引領著。
南喬心裏也不由得驚著,原來不知不覺中,她已經對顧青北熟悉到了這種程度,即使是他這樣的舉動,她也沒有炸毛掉,這能夠說明什麼?
顧青北推著南喬散布在林蔭道路上麵,飛飛揚揚的落葉落在了南喬的身上,顧青北會細心的將落葉從她的頭上,肩膀上,腿上等部位拿掉。
南喬的目光看著底下被輪椅所碾壓的黃色落葉,突然說道:“顧青北,知道嗎?我以前被打得比這個樣子還要慘都有,並不是我現在說出來是要博得你的同情之類的。那個時候,我像是瘋子一樣,看誰不順眼,就像是要刻意的去挑釁找打一樣,然後被人圍住打得半死,你說我當時是不是因為太年輕了,所以一個勁的犯二,就像體內憋了很多很多的火,要爆發出來一樣。”
南喬彎下腰肢從地上撿起來一枚已經破碎的慘敗落葉,她的嘴角處露出苦澀的笑容,說道:“那個時候蔣小青好幾次最後找到我的時候,我就像是死狗一樣的攤在角落裏,就像是這腳底下的落葉一樣……任由誰都可以隨意的踐踏幾腳。”
顧青北看著南橋的目光自始自終都很平靜,麵容如水一般的,有著同齡人所擁有的漠然和滄桑,他的心都在顫抖著,他的寶貝經曆過什麼,在這個世界上,應該是沒有誰他他更了解的了。
顧青北從後麵摟著南喬,他的頭擱置在南喬的肩膀上麵,他說道:“對不起。”他的對不起有很多,但是在南喬麵前都是蒼白無力的。
南喬挑眉說道:“你又給我拽出什麼對不起啊,接下來我要說的才是重頭戲呢……你給我聽好啦……我也隻會說一遍。”
顧青北的鼻子嗅著少女身上所散發出來的芬芳,說道:“好,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聽著。”
南喬是這樣說的,“在這個世界上,原先活著的,也隻有蔣小青一個人會掛念著我的生,我的死,我就在想著,也許隻有她會在我被揍得要死的時候,會哭得稀裏嘩啦的,然後傻裏傻氣的去找那些人去報仇,然後自己也被打得半死。”南喬的嘴角處露出笑容,低聲的說道:“那個傻子。”
顧青北撫摸著南喬的頭發,說道:“我知道。”
南喬繼續說道:“現在又多了一個你……當你出現在被打得半死的我的麵前時候,抱著我,一遍又一遍的叫著我的名字,我當時也就在想著,還好身邊還有你,我就安心了,別人將我像是踩爛葉子一樣的碾碎著,而你卻是將我用手捧著,就像是寶貝一樣的珍惜著。開始遇見你的時候,我以為你是我的劫難,但是現在我覺得你是我的救贖。”
顧青北接過南喬手裏拿著那片落葉,他的心在顫抖著,他看著南喬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南喬,你才是我的救贖,很久以前就是了。你不再是被人任意可以碾碎的落葉,我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你是被我捧在心上的唯一,是我生命中最大的寶貝。“
南喬的眼睛裏麵露出疑惑的目光,她問道:“我們以前見過嗎?”
顧青北的手卻是遮住了她的眼睛,黑暗,南喬隻聽到顧青北是這樣說的,“我在等著你,等著你想起來……但是如果你選擇繼續遺忘,我也不會逼迫你,但是我會一直都在你的身邊,再也不和你分開。”
曾經他們都是這落在地上的落葉,可以被人肆意的踐踏,但是也許直到遇到了彼此之後,他們才會得到了來自彼此的救贖。
南喬拿開了顧青北放在自己眼睛上的手掌,疑惑的目光看著他說道:“我忘記了什麼?”她怎麼不覺得,南喬隱隱約約的像是知道顧青北的出現也許就是和這個有關,但是她抓不住。
顧青北吻上了南喬的唇,他沉默了,但是卻是在心裏回答說道:“我們的過去,不過現在好了,我又重新找到了你。”
“我愛你,你隻需要記住這個就夠了,我很愛很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