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要傷春悲秋了。”白景拍拍簡音雲的臉:“你看看我,我也是一表人才的,軒轅班蘅已經過去了,以後就不要再想了。”
簡音雲撥開有點刺撓的龍尾,撇了一眼跳到她肩頭的小白龍,沒有接話。
很明顯是看不起這個奶聲奶氣的小蟲子了。
白景感受到一萬點暴擊:“你這什麼眼神!等我恢複,有你驚歎的!”
蕭宇恒看著眼前這一人一龍,覺得自己插不進嘴,隻好轉身出去,安排簡音圓的後事。
“她既想追隨魔族少主而去,不如就葬在墓山宮那裏吧。”簡音雲看著蕭宇恒往外走的身影說道。
“好的,主人。”
簡音圓下葬的時候隻有他們幾人和抬棺的傭人,沒有經過任何流程,直接用上好的棺木裝著葬在了墓山宮入口。
地下的墓山宮現在是何狀況,簡音雲也無暇再去看,這個地方以後就是一片焦土,想必魔族也再看不上這裏,不會再有礙。
隻是被魔族少主抓走的那些新婚夫婦,還得想辦法救出。
而且魔君在她衝破封印時說的話,簡音雲言猶在耳。
什麼叫等著暴掠而亡?
蕭宇恒指揮著傭人將棺木埋進深坑,簡音雲隻是靠在旁邊的樹旁,細細思考該如何進入魔族。
尚未有任何頭緒,簡音雲卻感覺體內魔氣亂竄,有種要破體而出的痛楚。
“音雲!”白景趴在簡音雲肩膀上,看到她痛楚的臉近在咫尺,臉上開始有細密的汗珠沁出。
“主人!”蕭宇恒聽到白景的呼喚,回頭見原本站在樹旁的簡音雲已痛的蹲下身子。
她捂住腹部,竭力遏製自己想要滿地打滾的衝動。
“魔氣好像……暴走了!”魔君所言,難道就是現在這種情況?
“你深呼吸。”白景將前爪搭在簡音雲額頭上。
簡音雲的額前立即出現一個白色光點。
一股暖流漸漸充斥簡音雲的胸腔,魔氣漸漸平息。
她尚未緩一口氣,便驚覺體內原本一直盤踞不動的白氣開始湧動。
魔氣一感覺到白氣的湧動,再次暴走。
簡音雲隻得坐在大樹暴凸出來的樹根上,用手狠狠拽住腹部的衣服。
汗水漸漸濕透她額前的發,整張臉都因忍痛變得慘白。
“不對,你體內還有一股被封印的力量!”白景收回前爪驚呼道。
“既然是半魔半仙,有魔氣,自然也會有仙氣,很難理解嗎?”簡音雲強忍著用看白癡的眼神撇了白景一眼。
“不難理解,難理解的是,為何會用兩道封印來壓製。”白景一邊輸入靈力,一邊解釋到。
“我現在感覺體內兩股力量在進行拉鋸戰,以我的身體為戰場,太凶殘了。”簡音雲無法緩解痛感,隻好開起了玩笑。
“還敢來這裏,膽子不小,倒是本君小瞧了你!”正在這時,一聲怒喝炸響在空中。
簡音雲直接被一團黑霧衝得重重撞在樹幹上。
她胸口一滯,喉嚨一股腥甜直衝鼻尖。
抬手擦擦嘴角溢出的血跡,不禁感歎自己的運氣也太差了點,這下好了,內憂加外患。
“膽子大不大不知道,但我覺得,麵對你應該不需要膽子。”簡音雲扶住樹幹站直了身體。
失去白景的靈力輸入,體內的白氣漸漸平息,魔氣繼續肆掠。
白景反應過來立即懸在空中擋在簡音雲麵前,惡狠狠的盯著眼前殺意正濃的魔君。
簡音雲這一刻隻覺得自己有些瘋,竟覺得這一幕似曾相似,與軒轅班蘅屢次擋在她麵前保護她頗為相似。
又無奈的搖搖頭,這隻小蟲子,就算是行為與軒轅班蘅一般無二,但,它隻是一隻小蟲子呀。
簡音雲撥開白景,將它攏在手心:“無妨。”
魔君抬手一掌,將簡音圓的棺木轟得七零八落:“叛徒。”
木片四濺,簡音圓屍骨無存,簡音雲看著隻剩一個深坑的墓,輕輕閉了閉眼:“隻望黃泉路上,你還能追上他的腳步。”
“本君今日定要你為我兒陪葬!”魔君大手一揮,數百魔族精英出現在這片空地上。
“那便看看,是她陪葬,還是你殉葬!”白景自簡音雲手中躍起,瞬間幻化成一條參天巨龍。
白色的龍鱗在日光照射下熠熠生輝,四爪尖銳,龍須飛舞。
“白景!”魔君這才看清剛剛擋在簡音雲身前的是為何物。
“虧你還認得本尊!今日,你是要同本尊一戰?”
“白景,天界向來不管魔界與人間事,今日,我是來尋仇,希望你不要阻攔。”魔尊拱手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