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思是見過白馨玲的,雖然有些久了,但這種大人物可是過目不忘。
見最大的老板來了,她也莫名來了底氣。
是,受賄是不可取的,但寧貴和這白真真同流合汙,體罰員工不說,也不是張口就是幾十萬?而且還嫌少。
“呃,那個......”
寧貴見白馨玲一臉的怒容。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寧貴,你們真是太出色了!”白馨玲喝斥著,同時對旁邊還在喝著茶的白真真怒道,“還有你!叫你來上班?你來幹嘛了?”
“翹著二郎腿?喝著茶,隨便欺負我的員工?”
“我欺負誰了?你讓強……”
白真真剛想說叫強子作證,結果卻發現人不見了。
“我?我還能說什麼?”白真真突然無語了,真是,每次做壞事的時候都有人搗亂呢?
“我看,讓你在這邊上班就是屈才了。”
看到這裏,王思思樂了啊,這不是撐腰的人來了?
反正人贓俱獲的是他們,自己才是受害者,那麼?
借題發揮可是她的強項。
緊接著,滑稽的一幕就出現了。
隻見王思思跪著爬了過來,“撲通”一下對白馨玲來了個九十度膜拜,一把鼻涕一包眼淚的。
“白懂事長,您要給思思做主啊!”
那模樣,就像是六月的竇娥,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你是?”白馨玲也被嚇了一跳,哪有人突然這樣的?
“啊,白懂,你不認識我了?上次公司開業招新人的時候,聚會上我們見過啊!”
公司開業?那不是十幾年前嗎?
白真真隻記得小時候,白馨玲帶著她在自己家的公司來回逛。
“哦,你說的是前年公司整修,然後招人的聚會吧。”白馨玲記性還不算太差。
隻不過,那個時候,很多人都敬過酒,也見過很多人,說難聽點,這種公司底層,她一個上位者去記她幹嘛?
“哦,你是前台主管吧?”白馨玲連忙扯開這個尷尬的話題,“情況我也了解了,是他們為難你,不僅體罰你,還讓你給他們好處是吧?”
白馨玲說著,一眼瞪向了白真真和寧貴。
寧貴被白馨玲瞪得那叫一個哆嗦,這位大小姐的脾氣他再了解不過了,雷厲風行。公平公正,對待每一個人都是這樣。
會不會?自己這個總經理的位置會保不住呢?
想著最壞的打算,寧貴甚至頭都不敢抬,一下秒,他居然躲在了白真真的身後。
再看我們的白三小姐,也沒有其他表情,就一副很輕鬆的樣子,喝著上好的茶,晃著纖細修長的小腿,似乎這件事說的就不是她。
“死到臨頭了,我看還有誰能保你,可能還不知道麵前站著的人是誰吧?”王思思惡狠狠的想著,“哼,管你的靠山是寧貴還是誰,今天都得卷鋪蓋走人!”
白馨玲看到白真真這幅模樣,瞬間氣不打一處來。
“白真真?!你第一天工作就給我搞出這種事?”白馨玲那好看的美眸都皺成一根線了,語氣中滿滿的都是恨鐵不成鋼。
“什麼叫我第一天工作就搞這種事?”
“白董事長,麻煩你搞清楚情況好嗎?”
白真真放下茶杯,也是一副怒容。
這個叫王思思的整天欺負新人,沒人管就算了,自己可是白家的三小姐,這種事她也不能管?
辦公室的那群人都怕成那個樣子了,她就能在自己的公司那麼囂張?
“那你的意思是?我的判斷和看到聽到的都是假的了?”
白馨玲反問道。
“當然,你不知道,很多時候,眼見的可不是真的!”
白真真當然怕白馨玲,但很多時候,這個當姐姐的都會讓著她,今天是怎麼了?
隻是,白真真還沒來得及繼續說。
“放肆!”
放肆?
這兩個字說出口,本來還在吵吵的現場,瞬間安靜了下來。
說出這兩個字的可不是白馨玲,她再怎麼樣,也不會對自己最愛的人發這種脾氣。
當然也不可能是寧貴,他現在還怕的要死呢。
剩下的,就隻有王思思了。
這個虛榮的女人要借機會表現一番自己了。
在她看來,白真真就是以下犯上,是大不敬。
這個時候上位者肯定是不屑於去和這種小人物理論,那自己就充當著打手。撕破臉皮的事情她來做,順便還能表現表現。
“嗯?”白真真緩緩轉過頭來,上下打量著這個叫王思思的女人,就像是看滑稽小醜一樣。
“嗬,白真真,你自己剛剛也說了。賄賂可是重罪,更別說你和總經理同流合汙了。”王思思的表情從剛才的唯唯諾諾,可憐巴巴,瞬間變成了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而且,我這膝蓋上的淤青和地上的文件就是證據!你們再狡辯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