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很柔軟的草葉,不但準確地射中了黃瓜的手背,甚至還深深地砍進黃瓜的手背,留下一半在外頭。
“哎喲。”
黃瓜痛得大叫一聲,手一鬆,柴刀落在地上。
還沒等黃瓜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隨著“嗖”的一聲,他當即覺得頭皮一涼,一綹斷發,就像是落葉一樣從他的頭上飄了下來。
“我的頭!”
黃瓜嚇得趕緊鬆開徐霖,抬頭摸了一下頭皮,感覺到有點兒濕。
原來除了頭頂的頭發被削去,頭皮隻破了一點點兒。
即使頭還在,黃瓜也感覺到自己的魂兒險些被嚇飛了,這分明就是傳說中的摘花飛葉,皆可傷人啊,這位少年人到底還有多少本事啊!
其餘的村民看到對方居然隻用一片葉子,差點要了黃瓜的命,也都嚇得不由得倒退了幾步,尤其是被楊木射過來的草葉擦身而過的村民,臉側和肩膀處各有一道被草葉擦出來的血口,嚇得當即丟下手中的棍棒,頭也不回地跑掉了。
剩下的村民,剛吃了一次大虧,現在一見對方居然能夠做到摘花飛葉皆可傷人的程度,再無鬥誌,提著各自的農具,灰溜溜地四散撤退。
“我勒個去,真是太帥啦,想不到你這麼能打,早知道你這麼厲害,我還怕什麼啊。”
徐霖再次脫困,一陣小跑到楊木的近前,高興地手舞足蹈,一臉“我好崇拜你”的樣子,好像忘記剛剛還被人家持刀相逼,嚇得連連尖叫呢。
“賈強我現在問你,她是不是自願留在這裏的?”
楊木待到徐霖跑到自己身旁,正麵看著賈強,沉聲問道。
摘花飛葉解救人質,又一次驚豔,讓賈強徹底死心了。
“她是被強迫的。”
“我帶她走,你有意見嗎?”
“沒意見。”
楊木問完了賈強,轉身看向黃瓜。
此時黃瓜怔怔地看著手背上,沒入一半,還剩下一半在外頭的草葉,好像要看清楚這是不是真的似的。
“這位大哥,我要帶走這位女生,你有意見嗎?”
楊木心底生出一絲不忍,可是這位看上去質樸的農家漢子,為了一己私利,也表現出凶殘的一麵,讓楊木完全放下對他的同情,冷冷地問道。
“我……”
黃瓜有些神經質地抬頭,一陣微風吹來,刺激到了頭頂上破了的頭皮的神經末梢,一陣陣如同針刺一般的疼痛,讓他的表情有些扭曲,然後有些機械地點點頭。
“我同意。”
“好,既然都沒意見,我們就走了,對了,你跟著我們。”
楊木準備抬腿動身的同時,一指賈強。
“這位小爺,我都讓你們走了,就別難為我了吧。”
賈強一見對方居然讓自己跟著,當即被嚇得腿肚子轉筋,心裏說我的娘喲,開什麼玩笑,他一個心情不好,幹死我還不跟玩兒似的。
“我記得你說過,你可以帶著我們走出這片大山。”
楊木指了指遠處連綿巍峨的山嶺。
賈強真想給自己幾個耳光,想不到自己說的每一句話,都有可能在給自己挖坑,現在倒好,被對方死死控製住,想不從命都不行了。
“你傻啊,當心他騙你,他要是帶著咱們在大山裏打轉怎麼辦?”
徐霖對這群人可是怕了,對於徐霖來說,這些人隻有死了才算是好人。
“不用擔心,我隻給他一天時間,如果到天黑我們走不出大山,我就……你懂的。”
楊木似笑非笑地看著賈強。
對於賈強來說,楊木的蜜汁微笑,是暗藏殺機的獰笑,他強做鎮靜地說道:“放心,這位小爺還有這位姑娘,半天,隻需要半天我就可以帶著二位走出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