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
除了榆樹的樹冠抖動之後,落葉紛紛發出來的“簌簌”聲,整個場麵死一般的寂靜。
正準備悄悄接近楊木的十餘名歹徒,不約而同地停住了腳步,每個人都冒出了一冷汗,在夜風吹拂之下,後脊梁跟著涼颼颼的。
暗器?
好像暗器都未必有這種威力好吧。
“這……這位好漢,小女子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之處,還請好漢饒過我們吧。”
花姐意識到,這回踢到鐵板上了,一旦對方動了殺心,自己加上其他同夥,恐怕都不夠對方殺的,不得不認栽了。
“我聽別人都叫你花姐,我也叫你花姐吧,你這麼熱情地把我和我的女……女性朋友哄到這裏,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
楊木看到所有的人都僵立不動,就知道自己的威懾奏效了,接著就該趁熱打鐵逼他們出血。
“我們錯了,我們狗眼不識泰山,這位好漢,我們也是生活所迫……”
花姐剛要再次求饒,被楊木揮手打斷。
“得嘞,賈強這這一套,怎麼你也是這一套!還記得我剛才說什麼了嗎?”
楊木認為,我是那種愛錢的人嗎,直接說出來已經很掉價了,就不想說第二次了。
他剛才說什麼了?
花姐對楊木的話,印象最深的一句就是“我不想日你,更不想見你”,也就是這句話,瞬間讓華姐進入了暴走狀態,下令馬仔們對楊木動手。
“這位好漢,您剛才說……”
花姐的臉不由自主地抽搐起來。
不明白?
楊木有點兒無奈了,我不就是想裝個逼嗎,有這麼難嗎?
“咳咳,我剛才說,把你們身上的那什麼都留給我,你不記得了?”
“嗯?”
花姐先是一怔,隨即明白了,她心裏不由得吐槽,混江湖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見到搶個錢還這麼忸怩的。
“好漢是說這個啊,好說好說,你們,都趕緊把身上的錢掏出來,交給這位好漢!”
花姐一聲令下,這十多位歹徒趕緊都從身上摸出一些零錢來,湊出不到一千塊錢交到花姐手裏,再由花姐遞給齊震。
齊震捏著手中這一大把毛票子,不由得冷笑。
連賈強這種來自山村的土混混,都能從他身上榨出三十萬來,要說花姐這幫人就這點兒錢,還不如當紙錢燒了糊弄鬼算了。
楊木不動聲色,將體內真元灌注到手中這一大把毛票子之內,看準了已經被他打斷了一根枝杈的榆樹,接著一甩手,數百張張紙幣,每一張都化作一柄鋒利的小刀,飛向那株榆樹,一陣嘁哩喀喳,樹枝被砍斷的聲音連成一片。
像是園丁剪枝,或者砍瓜切菜,偌大的樹冠,僅在一個呼吸之間就被砍伐得光禿禿的。
這一突發情況,把花姐嚇得“花容失色”,其餘的歹徒也是一陣手足無措,聽憑滿天飛舞的枝葉,連同紙幣,落到他們的頭上。
“看來我對你還是太過於仁慈,是不是一定要有人人頭落地,你們方才肯拿出誠意來?”
楊木知道既然委婉地裝逼不靈,幹脆換成簡單粗暴的方式,否則的話這幫家夥還真敢那他當棒槌。
“這位好漢,有話好說,我們知道這點兒錢拿出來,等於說侮辱了您,我這就給您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