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走著,她就發現小佳一直都抓著自己的手,她這才發現自己渾身都在顫抖著,心中不禁苦笑,每次在這個時候,她總是那麼沒有用,不能瀟灑地解決問題。
但是眼前的這個男人依舊是那個樣子,他走在哪裏都是一道令人無法忽視的光束,而她就像是被拋棄了一樣,是那麼地令人值得頭同情。
“西爵哥哥,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誰都知道一寧不會做這樣的事情,更何況一寧也沒有那麼傻自報姓名啊,這就是一個圈套。”
麵對小佳的義憤填膺,墨西爵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的神色,“我現在很煩,這些事都不重要,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把媽救出來。”
“這些事讀不重要。”
“不重要……”
猶如被雷劈了一般,薑一寧隻覺得心灰意冷,再也不願意朝著他的方向看一眼,她這次總算是明白了。
她對於墨西爵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在遇到這樣的事情的時候,他的第一時間沒有相信自己,就是因為溫茹夕是他的母親,這樣他們以後還怎麼好好生活下去。
就是小佳也知道這件事的真相那麼地明顯,但是男子根本沒有給她解釋的機會,雖然他沒有說任何話,但是他的眼神他的沉默,他那一切的一切都在昭告著對自己的不信任。
“薑一寧啊,薑一寧,這就是你相信了一次又一次的男人,到頭來他是那麼地讓你失望你怎麼就看不夠呢。”
餘光瞟見了薑一寧臉上蒼白的內容,原先閃爍明亮的大眼睛此時也變得是那麼地黯淡無光,不知道焦距定在何方。她的腳步是那麼的虛浮,要不是小佳在她的身邊扶著她,他都覺女子隨時都有要倒下去的可能性。
他的腳步動了動,但是迅速又止住了,“我在就說了,讓你不要牽扯到這件事情裏麵來,現在……”他歎了一口氣,“媽現在在警察局暫時出不了,墨家的事務就交給你去處理,以後也不用來公司了,光是墨家的事情就足夠你忙的了。”
男子的聲音是那麼地冷漠,薑一寧隻低低的應了一句,卻不知道接下去應該說什麼。
原來她以為他們是多麼相愛的兩個人啊,可是此時他們什麼都不是,光是有一個名銜,而男子就這麼理所當然地命令自己要去做什麼?
要是在剛剛她的心中還懷著一絲希望的話,那麼在此刻已經被打破的不成形,墨西爵就是墨西爵,他從來都沒有改變過。
他一直都是那麼地高高在上,頤指氣使,難道他沒有看見自己因為他的話變得如此的難過?難道他沒有看出來她有多麼的傷心嗎?
她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趕快逃離這裏,她怕再站在這裏,看著墨西爵她會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到時候丟人現眼的還是自己,倒是叫他得逞了。
“小佳我們走。”她說完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飛快地就跑了起來。
小佳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墨西爵,又看了一眼飛快地跑走的薑一寧,隻能追著薑一寧跑開了。
就在他們離去的那一刹那,男子的眼神變得很是恐怖,像是暴風雨即將到來一般,走到了橋的旁邊,他揮起了拳頭,一下就砸在了石頭上。
頓時手上的皮膚上出現了點點的血跡,可是他又不解恨,又打了幾拳,直到手上已經沒有完好的肌膚。
可是縱然是這樣,他還是覺得心中堵得慌,看著自己的手,他的嘴邊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容,真是可笑,他現在手上的疼,肯定是比不上女子心中的疼。
她離開時候眼睛中的那一眼,她怎麼都忘不了,那不是仇恨,而是失望而是不敢相信,那暗淡的眸子中,若隱若現的淚水,就像是狠狠砸在了心中最柔軟的位置,隱隱疼痛。
他多麼地想要將女子抱入自己的懷中,安慰他,堅定不移地告訴她,他相信他,他怎麼會不相信她呢?這個傻瓜,他們結婚的時候就已經說過,要相信對方,永遠都不懷疑對方的。
隻是這個女人怎麼可以這麼傻,這麼傻,總是那麼地相信自己的話。
閉上了眼睛,墨西爵的臉上有疲憊之意,但是當他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眸中有精光閃現,那是一種無法言說的力量,帶著王者的氣派,就這麼出現在世間。
沒有什麼事情可以打敗他,他墨西爵會用行動來證明,誰才是王者,而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搗亂的那個人呢,他會讓他付出代價。
他的女人承受的痛苦,他要他千倍百倍地還回來!
另一邊。顧家。
薑靜怡匆匆忙忙地走進了顧延希的書房,此時男子正在打電話,看見她沒有敲門就直接進來也沒有生氣,而是掛了電話就走到了她的麵前,“這麼著急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