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白露再一次來到醫院,知道陳羽瑤一定會來看陳振邦表示自己的孝心,就來這裏守株待兔。
坐在醫院不顯眼的角落裏,她的眼睛緊盯著醫院的大門,等待著那個人的出現。
驀地,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醫院的走廊上,白露猛地精神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嘭!”
“你幹什麼,走路不長眼睛的啊!”
陳羽瑤原本端著自己給陳振邦準備好的午餐,喜滋滋地想去向陳振邦表示自己的孝心,就因為這突然走出來的一個人,將自己精心準備的東西全都大翻了!
眼眸落在一片狼籍的地麵上,陳羽瑤的火氣蹭蹭蹭地往上漲,瞬間就爆發出來。
猛地一抬頭,入眼就是一張極其欠扁的笑容,頓時就更憤怒了!
“白露!你是故意的!”
指著地上的一片狼籍,陳羽瑤氣憤地快要說不出話來。
越看著白露的笑臉,越是忍不住心裏的怒氣,將自己的淑女形象忘得一幹二淨。
如惡虎一般朝著白露撲了上去,似乎白露是她的殺父仇人一般,要與她廝殺一番。
白露也毫不示弱,一把抓住陳羽瑤的頭發,兩人扭打在一起。
頓時場麵混亂不堪。
很快這裏的騷動就引來了路人的注意,經過了一番艱辛,這才將兩人分開。
“搞定!”
邁著輕盈的步伐走出醫院,白露得意的看了一眼手裏的發絲,眼裏毫不掩飾自己的得意與不屑。
要不是自己的目的是要拿到陳羽瑤的頭發,這個陳羽瑤能在自己手裏過一招嗎?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醫院外的空氣,果然,心情舒暢連空氣都是甜的。
天邊的雲在自在地遊蕩,幾隻小鳥嘰嘰喳喳地叫著,聽在白露的耳朵裏都像是在唱歌!
沒有任何遲疑,白露拿著陳振邦和陳羽瑤的頭發直接去做了鑒定。
很快,鑒定結果下來,正如她們所猜測的那樣,陳羽瑤和陳振邦不是父女關係。
“嘭嘭嘭嘭!”
眼看著麵前這份鑒定報告,陳羽璿陷入沉思,細長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桌麵,思索著接下來自己該做些什麼!
有了這份報告就可以證明自己的猜想,陳羽瑤的確不是陳振邦的孩子,也就可以算是抓住了魏欣的把柄!
陳羽璿心裏的壓抑無語言表,這麼多年以來,自己一直在陳家被打壓,說是私生女,而陳羽瑤卻被陳振邦和魏欣捧在手心。
可她還真是從來都沒有想過陳羽瑤竟然會是魏欣和別人的孩子!
自己知道了都很驚訝,真不知道陳振邦知道了會有什麼感想!
“那要現在就去把這件事情告訴陳振邦嗎?”
拿到鑒定報告的那一刻,白露已經不在乎為什麼當時魏欣那麼奇怪的表現了,事實勝於雄辯,無論如何魏欣都無法否認。
此刻她恨不得直接就把這份資料送到陳振邦的麵前,去看看他那種世界崩塌的表情。
想到那種畫麵她都忍不住心裏偷笑呢!
“現在就算了,我有些累!”陳羽璿因為這件事情一直睡不好,終於得到了答案,她也算是放心了,“明天,我親自拿去給陳振邦!”
她要養好精神,到時候可以親自去看著他失魂落魄的模樣,讓自己的母親看看這樣的男人最後的報應。
*
一輛灰色的賓利慕尚緩緩停在醫院的門口,車門打開,一襲紅裙的陳羽璿精氣十足地從車裏走出來,手裏端著一個銀白色的保溫杯,和一份薄薄的資料。
陳振邦,魏欣,這一次我來給你們送一份大禮。
陳羽璿望著醫院的大門,嘴角含笑,臉上些許的釋然。
這麼多年了,終於有一次她可以這麼趾高氣昂地站在她們的麵前。
走過醫院的過道來到病房前,陳羽璿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伸出手打開了大門。
“你怎麼來了?”
陳振邦聽見門外傳來的聲音,抬頭看去,就看見陳羽璿站在那裏,心裏不喜,語氣很疏離。
感受到陳振邦的態度,陳羽璿早已習慣了,沒有在意,自顧自的走進來!
“給你送飯!”
言語平和,完全沒有被陳振邦的態度所影響!
“送飯?我何德何能能勞您大駕光臨給我送飯?”
看見陳羽璿的動作,陳振邦不禁冷笑,看著她的眼神不屑,言語中滿是諷刺。
要是以前他也許會相信陳羽璿是來關心自己的,可這一次他已經看清了她的真麵目,太虛偽了!
陳羽璿有些莫名其妙,一直在她麵前地位擺的很高的陳振邦,為什麼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
見他這麼看著自己,陳羽璿突然不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