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廊道旁的透明玻璃照射進來,披灑在陳羽璿的身上,可此刻卻沒有一點點的暖意,仿佛全都是對陳羽璿的諷刺。
“原來,一直都是我自己自作多情!”
陳羽璿的嘴角彎起淡淡地弧度,滿滿的都是自嘲。
“少夫人!”
白露眼裏掩飾不住的擔憂,更多的是憤怒,望著自己的少夫人,麵容帶上了幾分的扭曲。
“少夫人,我進去戳穿他的真麵目!”
陳羽璿能忍,她白露也不能忍,陳羽帆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陳羽璿這麼盡心盡力地為他好,可他卻從頭到尾都在利用陳羽璿對他的善心。
“露露!”陳羽璿一把拉住了準備破門而入的白露,失落地搖了搖頭,潔白的牙齒咬著唇,掙紮地說道,“算了,我累了,我們回去吧!”
說完,轉身離開,一步一步,似乎覺得腳底十分的沉重,仿佛綁了綁了千斤的鐵鏈,難以移動腳步。
望著陳羽璿的背影,原本就很是纖細的身材,此刻在陽光的映照下,微風吹起,顯得更加瘦弱,整個人渾身彌漫著孤寂悲涼。
雖然很想進去將陳羽帆那個渣男撕碎,可無法讓陳羽璿一人離開,白露無奈,隻能追著陳羽璿的腳步離開,對著陳羽帆辦公室的門口留下了一個惡狠狠的眼神,這件事情,她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
門外的腳步聲太大,驚擾到了房裏的人,陳羽帆眼眸一緊,猛地邁開步伐走到門外,望見的隻有消失的一個背影,根本分辨不出到底是什麼人。
“是誰啊?”
魏欣也跟了上來,卻沒有看見任何人,不由得開口問道。
他們聊的可不是什麼好事,絕對不能讓外人聽到。
“我怎麼知道!”
望向魏欣,陳羽帆的眼神很是不耐煩,帶著幾分的厭惡。
眼前的這個女人真是煩人。給不了自己什麼幫助,卻總是給自己找麻煩,倘若她不是自己的母親,自己絕不會理她。
“那怎麼辦啊,會不會……”
“不會!”沒等魏欣說完話,陳羽帆直接打斷了,“就算有人知道了又怎麼樣,誰也不能改變現在我擁有陳氏集團最多股份的事實!”
陳羽帆的眼裏帶著自信,轉頭望向魏欣,冷冷地開口:“你先回去吧,我還要工作!”
說完,根本就沒有等魏欣離開,直接轉身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猛地將魏欣關在門外。
魏欣無奈,也無能為力,雖然心裏不喜,可也隻能離開,除此之外,無事可做。
等門外再無聲響,陳羽帆的眼眸望向了窗外,燦爛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整個辦公室都帶著淡淡的橘色,有幾分的溫暖。
可陳羽帆身上散發著的冷冷的氣息,卻讓整個房間的溫度猛地降了幾度。
“陳羽璿,即便是你知道了又能怎樣,無論什麼,你都改變不了!”
陳羽帆冷冷地開口,聲音陰森可怖,讓人毛骨悚然。
對於剛剛看見的那個背影,他並不是一點都不在意,也有思考過,可想想,最壞也不過就是陳羽璿聽到了剛剛他和魏欣的談話。
不過,就算是聽見了又能如何,股份轉讓協議她已經交給了自己,這是事實,無法改變,就算她想要後悔,此刻也來不及了。
嘴角邪惡的笑容越來越大,眼裏閃爍著幾分略有猥瑣的光芒。
灰色的賓利慕尚穿梭在城市忙碌的街道上,和嘈雜的街道不同,雖然隻是隔了一道車窗,車裏的氣氛卻極其壓抑。
“少夫人!”
白露不知道此刻陳羽璿的狀態,試探地開了口,從前麵的鏡子裏看見陳羽璿慘淡的臉色,很是擔心。
“我沒事兒!”
聽見白露的聲音,陳羽璿聽出了她的擔憂,強撐起一片小臉回應,聲音卻很是無力。
她的笑還不如不笑,滿滿的苦澀一看就很假。
可此刻的白露也無能為力,隻能專心開車,一切還隻能等回去,將事情都報告給顧戎霆知道,讓他出主意。
陳羽璿打算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可他們絕對不會任由別人這麼欺負她!
“原來,是我錯了!嗬!”陳羽璿冷冷地笑了笑,臉上都是自嘲,“怎麼會有我這麼愚蠢的人,竟然還會相信魏欣和陳振邦的兒子!”
“少夫人,這不是你的錯,是因為你善良,而這些人卻黑心黑肝利用了別人的善心!”
白露勸導著陳羽璿,望著這麼失魂落魄的陳羽璿,很是心疼。
陳羽璿倚在車窗上,眼眸焦點都渙散了,蜷縮在小角落裏抱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