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蕭雲嵐這才覺得困惑不已,“她現在才九歲,離當女帝那麼多年呢!為什麼生命值這麼低?”
【數值過低,無法解答。】係統道。
“行,”蕭雲嵐正想要分析分析,遠遠地見被自己支開的宮人走了過來。
“小姐,”畢墨見她手中還抱著一束梨花有些吃驚,往梨樹那邊望了望。
正當蕭雲嵐以為他要問問梨花哪裏來時,畢墨卻仿佛一點都不關心從哪裏來的,隻是道,“小姐拿著這不方便,不如先放在奴才這裏。”
蕭雲嵐道了謝把梨花遞給了他,走了一條路,又轉了兩道彎,一座宏偉的宮殿便在眼前。
不等蕭雲嵐細看,便已經隨著宮人踏了進去。
剛進寢殿,便見一個男子坐在上麵,他穿著一襲紫色袍子,一根玉簪挽著頭發,除了此頭上再無第二種配飾,腰間倒是係著一塊玉佩。
那玉佩蕭雲嵐也有一塊,聽蕭母說是一塊玉石上的。
這就是她的哥哥蕭雲覃,見了他,蕭雲嵐才理解為什麼旁人都說他們兩人相似了。
隻是一雙眼睛有些不同,蕭雲覃是丹鳳眼。此刻雖嘴角帶笑,卻並沒有給人一種和藹可親的感覺。
“參見郎君。”蕭雲嵐趕緊行禮。
“幾年不見,”蕭雲覃從座位上走了下來,“妹妹真是變化甚大。”
蕭雲嵐一驚,還以為自己一個動作就露餡了,可這是不可能的,她們兩個六年都沒見,就算蕭雲覃記得六年前妹妹的樣子,現在一句長大了也可以搪塞過去。
誰知蕭雲覃細細打量一番,重新坐下,隻說,“妹妹長高了,想當初比我低了不少,現在都快有哥哥高了。”
不是這個,蕭雲嵐聞言笑道,“那也還是沒有哥哥高呢!”
“那是,我是哥哥。”他說得極其驕傲,旋即轉身跟畢墨說,“去廚房看看午飯準備得怎麼樣了?”
“郎君放心,奴才早上就吩咐了。”
“嗯。”蕭雲覃轉身又問,“也不知妹妹現在喜歡吃什麼菜?”
“哥哥吃什麼我吃什麼就好。”蕭雲嵐回道。
“那可是省了,”蕭雲戲謔道。說話間,閑雜的宮人一一退去。
“一路上可還太平?”蕭雲覃又問。
這倒有些明知故問了,蕭雲嵐沉聲道,“總算是順利到了京城。”
“你可不知母親哭成了什麼樣子?”蕭雲覃道。
提到這,蕭雲嵐還是有些愧疚的,從蘭溪到京城,假傳死訊的時候她也想提前跟蕭父蕭母說一下的。
後來想了想還是作罷了,一來,他們肯定會刨根到底問個究竟,二來知道了和沒知道的反應肯定不一樣,若是露餡了,可沒有什麼意義。
“可查到凶手了?”蕭雲覃問。
“沒有。”蕭雲嵐搖搖頭。這才是最可惜的地方,她戲台子都搭好了,竟無人登台。至今對當年殺害原身的人一籌莫展。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要是當年對原身出手的人再來一次?
“可有線索?”
“沒有。”
蕭雲覃問不下去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連誰害自己都不知道!”
“進官場可怎麼活?”
蕭雲嵐笑笑不語。她既然回京了,自然處處留心,總有一天能找到凶手的。
隻是這做官,蕭雲嵐道,“妹妹不想參加科考。”
溫國自第一代女帝溫瑤建國至今,上至帝王下至平民百姓,家中大小事宜不分男子女子都一視同仁。這個國度與鄰國以男子為尊的大周、以女子為尊的陳國不同,她並不看重性別。為官、經商、務農都是如此。男子有錢可娶多房女子,女子有錢也可娶多房男子。
說起來,蕭家的子女除了進宮的,無一個外嫁女和外嫁男,這自然和蕭家家族有關。
“你才十四歲,”蕭雲覃一點都不擔心她的科考,“什麼時候想做官什麼時候考,不急的。”
這話說的好像自己一考就能中似的,蕭雲嵐笑道,“哥哥這麼相信妹妹能考中?”
“你在父親膝下學了這麼多年,又在姑奶奶膝下承歡六年,是塊木頭也該被點化了。”
蕭雲嵐笑了,“妹妹無意為官。”
蕭雲覃斜看了她一眼,“這話在我跟前說說就算了,要是父母知道了……”
所以蕭雲嵐沒說,這一代蕭家除了進宮的蕭雲覃,嫡係中隻有她一個,可以說從出生起就被寄予厚望。
“妹妹隻是在哥哥這裏說說,”蕭雲嵐笑道,順便也想看看他們的態度。
“郎君,許郎君派人來了。”
“進來吧。”蕭雲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