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根本沒有來得及出去走走, 因為不過出去兩步,宮人來報說許郎君生病了。
“陛下,”不等女皇開口, 蕭雲覃就主動道, “既然許郎君身體不舒服,陛下還是快過去看看吧,聽說最近許郎君最近經常下廚,不知是不是這個原因, 陛下還是快去看看得好。”
因為什麼下廚,這根本不用再詳細說明,事實上一聽宮人這麼說, 女皇就準備過去了,“宮裏的蓮花開了, ”女皇轉頭對蕭雲嵐道, “不如雲嵐你去陪郎君去賞賞。”
“是。”蕭雲嵐應道。
“這夏日裏, ”蕭雲覃站在滿池的荷花前,笑道,“最不缺得就是這荷花了。”
“聽說宮裏的荷花與別處的不同。”蕭雲嵐也是道聽途說, 具體也並不知道是誰說出來。
“這池荷花,”蕭雲覃往前走了兩步,撫摸著欄杆道,“和別處到還真有一點點不同。”
蕭雲嵐聽著他繼續往下說。
“雲嵐, ”蕭雲覃道,“你可知這荷花是誰種得?”
特意問這個,難不成是?蕭雲嵐心中立馬就浮現出了那個獨寵一人的皇上了?
“就是你想的。”蕭雲覃道,“親手摘種,可是費了兩三天的時光。”
一個地位, 拋開於國家的方麵,倒免不得讓人稱讚一句癡情了。
“雲嵐覺得怎樣?”蕭雲覃問。
“這荷花,”蕭雲嵐多看了兩眼,“長得很好。”人雖然去了,可這皇宮中還真是到處都是這兩人的影子。
“其實有些都枯萎了,”蕭雲覃道,這池荷花其中的一部分還是他進宮後讓人補種的。
“哥哥可是?”身邊並沒有跟什麼宮人,枳煙和畢墨在長廊的盡頭站著,相隔十幾米,蕭雲嵐才問了出來。
在宮中也算是待了這麼多年,說句實在話,蕭雲嵐始終沒看透哥哥和女皇到底是什麼情況?
一開始進宮她還以為哥哥拿得是宮鬥劇本,連帶著自己都小心不少,生怕哪裏錯得不對,引得別人來挑哥哥的錯處。當然,有時也免不得會招些閑言碎語,可這後宮基本上還是一片祥和的。
“你想說什麼?”蕭雲覃一伸手,就能夠夠到池中的荷花,也能采摘到新鮮的荷葉。
“就,”已經開了口,索性把疑問都問出來了,“哥哥,你是不是不想進宮?”
“這話可不準亂說。”蕭雲覃已經摘了一朵荷花,粉裏透白,巴掌般的大小。
“我沒胡說,”蕭雲嵐小聲道,哥哥若不是進宮,絕對是下一任的家主,以哥哥的才智,在朝堂上定然比自己出色,也可讓父親母親少些擔憂。
“在我這裏說說也就行了。”蕭雲覃擺弄著荷花,低頭道,“有些話本來就不應該說出口。”
“是。”一瞬間蕭雲嵐又恢複了往日的狀態,在這宮裏麵除了枳煙和溫歆,她也就敢在哥哥麵前偶爾說上一些不合常理的話了。
“雲嵐,”蕭雲覃又道,“你可知不是我就是你?”
蕭雲嵐愣住了,她可是女子,女皇又不可能讓她進宮?
笑著搖搖頭,蕭雲覃幾近無語,他這個妹妹,有時候想得太過,“我是說,陛下若是男子。”
“哦!”蕭雲嵐其實已經反應過來了,不過,可不止這一任陛下是女子,下一任陛下也是女子。
“你呀,不應該想這麼問題,”蕭雲覃道,“還是想想你自己的孩子說不定就要進宮了。”
溫歆她們這一代是不可能了,但若是蕭家又出一代,可就不一定了。
“哥哥,”蕭雲嵐道,“我都還沒成家。”八字還沒一撇的呢!
“你總不可能一直不成家吧?”蕭雲覃道,“你這個夫子帶了個頭,倒是把歆公主也耽誤了。”
“耽誤了?”蕭雲嵐奇怪道。
“歆公主就要及笄了,”蕭雲覃道,“她這個年紀公主府都要建好了,怎麼能少了男主人,結果陛下隻是隨口說了一句,歆公主就拒絕了。”
“拒絕了?!”蕭雲嵐突然聽到這消息,既震驚又有些擔心,陛下話都出口了,溫歆拒絕,不知會有什麼後果?
“她不是沒事嗎?”蕭雲覃見不慣她這個樣子,“否則今日還能跑到太後那裏去。”
“哥哥也聽說了啊!”蕭雲嵐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張太後既然有這個意思,”蕭雲覃道,“稍微打聽一下就知道了。”
“不過,”蕭雲覃忽然語氣加重,眼中也放出一絲不一樣的光芒,“就這樣的也配給你正室?”
“……”
作為一個現代人,她聽著正室真的是有些怪怪地。雖然家裏身邊的人都有娶妻娶妾的,但到了自己身上就真的有些沒辦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