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火急火燎的趕往醫院手術室之後,大姐和二姐早已經到了手術室門口,媽媽在手術室門口走來走去,看起來一副不安的樣子,我急忙跑了過去,大姐憂心忡忡的拉著我的手,眼睛裏全是擔心,我也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等著醫生出來。

很快,醫生就出來了:“誰是病患的家屬?”

媽媽趕忙迎了上去:“是我,醫生,他怎麼樣了?”

醫生摘了口罩:“病情已經暫時的控製了,還有後續的檢查和住院,這是繳費單,醫院的一樓是繳費處。”

醫生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媽媽為難的看著我們姐妹三個,大姐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千塊錢,二姐拿出了一張卡,想來也沒有多少,我隻能自告奮勇的說:“我來吧。”

我拿出自己的工資卡,走到醫院的一樓交了費。

醫院把父親送往了重症監護室,母親日夜在門口守著,生怕錯過了父親睜眼的時候。

就這麼折騰了大半夜,天將微微亮的時候,我因為上班而回了家,在回家的路上不由得想了很多,覺得我不應該因為一段感情的挫折而被打敗,雖然我曾有過他的孩子,但是畢竟已經成為了過去式,我有父母要養,有工作,還有一份令我恥辱的合同,但是這已經成為了我生活的軌跡,並且我要依照著這個軌跡繼續走下去,我要把那些人通通都踩在我的腳下。

一夜幾乎沒有合眼的我,就這麼渾渾噩噩的走到了單位,李疏擔心的看著我,並且貼心的送上來一份冰咖啡,我坐在柔軟的椅子裏朝他揮揮手,他擔心的退了下去。

我拿起桌子上如山的合同開始看起來,這個位置說是輕鬆的,隻需要簽字把房源分發下去,說難也是難的,因為如果把難賣的房源正好分發在了客戶資源差的分店,就會讓店內的銷售量下降,在底層做過的我自然是深知其中的艱難,因此對這份隻要簽名的工作更是細心,我需要依靠這份工作來作很多事情,需要依靠南澤檀的培養來站穩腳跟。

我知道在這個大公司比比皆是的城市,我一個職場的小菜鳥說是要立穩腳跟真的是天方夜譚,可是沒有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我的話會不會成真。

中午,好不容易批完了一大半的合同,我走向食堂,或許是因為存在感極低的緣故,我聽到身後的兩位員工正在討論關於我的事情。

“哎!你聽說過我們單位那個升職很快的溫青嗎?”

“當然聽說過啊!”

“你知道為什麼嗎”?其中一個女員工神秘兮兮的說到。

此話一出,旁邊的愛湊熱鬧的人都好奇的湊過來說:“為什麼啊!”

另開話頭的那個女員工開口道:“據說,是睡了我們公司的高層呢!”

眾人嘩然,站在我前麵的人也想轉過頭來搭個話茬,卻在看到我麵不改色的臉的時候驚恐的轉過了頭去。

她們還在津津樂道的猜我是睡了哪個高層才能一個月來連升兩級,這時我的電話響了,我拿起電話來接了起來:“喂?”

背後的聲音瞬間停止,我不動聲色的繼續說話:“是李疏嗎?什麼事。”

單位的眾人都知道,連連高升的溫青身邊有一個得力的助理名字叫做李疏,大家還在猜測是不是這個李疏身邊有什麼能人,才能讓這個幾周前還是和他們一樣的小菜鳥溫青這麼迅速的就成為了部門經理。

我卻沒有聽到他們心中的小九九,隻感覺到了我的身邊似乎謎一般的寂靜。

“最近偏僻的地方有一批比較難搞定的房源,需要怎麼處理?”李疏公式化的聲音傳來。

我微微思考了一下,突然轉過頭去,問了問身後那個挑起話頭的女員工:“哎?你們是哪個店的銷售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