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實話說，我心裏很難受……”
“啊，那要不要去醫院，老哥，這個心髒的問題可不是小事，這裏離城裏太遠了……”
“不是，你沒理解我的意思，我說的是割肉，疼，不過現在舒服多了，我剛剛和老魏還說呢，幹了這麼多年，打打殺殺的，真是累了，去國外也好，舒服，錢夠花了，還愁啥，你回去見了徐市長，替我謝謝她”。王啟明說道。
“真心話？”張小魚扭頭看看他，問道。。
“真心話，我原來以為那些事我做的夠隱秘了，也怪我太心軟，沒把王海龍處理掉，你說我怎麼處理他，他是我侄子啊，對不對，我大哥的孩子，你說我能咋處理，徐市長沒把這事點出來之前，我一直都認為這事不會漏，可還是漏了，我一直沒意識到，這是一把刀，就擱在這脖子後麵，誰要是拿到了這把刀，我這腦袋就搬家了”。王啟明說到這裏站住了腳步，渾身哆嗦了一下子，好像是尿顫一樣，看來這家夥是真的怕了。
“那行，這話我一定帶到，王總還有什麼吩咐？”張小魚問道。
“還有件事，但是這事，我得和你一個人說，這屋裏不安全，我擔心被人放了東西了，徐市長的手段我清楚，走吧，出去走走，我們去山裏說”。王啟明指了指度假村外麵的山穀說道。
於是兩人勾肩搭背的走去了度假村外麵的河穀，“什麼事，這麼嚴肅？”
“唉，這事我從來沒和任何人說過，但是你要去琴島這事，我得和你說清楚了，而且這事事關徐市長，你得心裏有數”。王啟明說道。
“嗯，我聽著，王總您說”。
“你注意到徐市長腳踝上的皮帶了嗎？”王啟明問道。
“皮帶？這我沒怎麼注意，我哪敢盯著領導的腿看呢？”張小魚詫異的問道。
王啟明看他一眼，從這家夥臉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來，不像是裝的，這就是張小魚學習的結果，微表情的控製讓他能隱藏自己的情緒。
“你知道我為啥會派金文善鋌而走險嗎？”王啟明問道。
“王總，你要是想告訴我啥，就直接說吧，你這麼考我，我的腦子都亂了，我學習本來就不好，要不然也能考個大學啥的，你還考我，我這腦子就要糊了”。張小魚開玩笑道。
王啟明指了指一塊大石頭，於是兩人坐在了石頭上。
“在琴島，原油的進口和走私這事在行業裏不算是秘密，就看誰的關係硬了，正規渠道進來的原油和走私進來的，價錢差的太多了，所以都想用走私油，可這是關係的問題，關係在，什麼事都好辦，沒關係，就沒機會，說白了，關係就是錢，我經過人介紹，認識了徐市長，她來啟明化工視察了一次，我當時也說明了我的意思，可是她不接茬，倒是她的一個同事和我聯係了，這個人跟著她一起來視察過，他叫鄔林升”。王啟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