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會後悔的”。祖文佳咬著牙說道。
“是,我可能會後悔,但是要不是他告訴了我你的身份,我也許不會這麼做,但是張總說你是美國中情局間諜,這就讓我有了理由這麼做了”。滕力夫說道。
祖文佳眉頭一皺,不理解他這是什麼意思,因為這段時間以來,隻要是提到自己的身份,好像每個人都會恨不得吃了她,她實在是不理解這到底是為什麼?
“我本來在美國的實驗室裏和導師搞科研,一切都搞的好好的,但是突然有一天,中情局的人闖進了實驗室把我帶走了,他們把我關在了一個小黑屋裏四十九個小時沒人理我,我尿在了那間小黑屋裏,大便也是,因為我實在是憋不住了,直到他們把我放出來,接著又關了一個多月,這才搞清楚是怎麼回事,這段時間裏我父母從國內趕了過去,但是沒人告訴他們我到底出什麼事了,我的實驗室裏朋友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被抓,這期間我父親因為腦溢血在美國去世,去的時候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回來的時候就是一捧灰了,所以,當張總說你是為中情局服務的時候,我還想著要不然我把你留下來,專門試藥算了,可是他不同意,非要把你要走,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有什麼好的,不過張總是我的大老板,我得聽老板的不是嗎?”這件事滕力夫從來沒對人說起過,因為在那段時間裏被驅逐的中國學者和學生很多,他隻是其中一個而已。
“這他.媽的和我有什麼關係?你放了我……”
“我勸你還是老實點,因為在這裏你也跑不出去,我覺得吧,你就算是跑出去了,你最好也不好和你的上級聯係了,因為如果他們知道你活著的話,一定會來找你,然後把你帶回去好好審查,可是一旦開始審查,那就不知道猴年馬月結束了,而那個時候,你還能正常的吃我的藥嗎,不能吃藥的話,你死不死?”滕力夫問道。
如果張小魚在這裏,一定會為滕力夫的話術鼓掌,因為從滕力夫的這話裏可以看出來,滕力夫堵死了她所有的路,你要想跑,可以,那就等著去死,要是不想跑,就老老實實的呆著,時不時在這裏試藥,否則,也是死。
“這麼說我成了你的試驗品?”祖文佳問道。
“可以這麼說,你到底吃多少藥會死,我也不知道,你看的那個視頻裏的女人,已經進了搶救室好幾次了,都是因為忘了吃藥,希望你不會忘了,對了,你要是把我弄死了,你還是會死,因為基因編輯之後,就隻能是靠著這些藥活著,我死了,這藥一時半會配不出來,你也會死”。滕力夫說到這裏時,臉色如常,但是祖文佳卻已經恐懼到了骨子裏,因為她發現自己已經被牢牢的固定在了這個城市裏,或者是這個地下室裏,她就算是有了人身自由,她也不可能回到過去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