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持跟著沈微回到席位坐下,因隔間就是宋知虞一家,沈持便將妖籠看的又更仔細了些。
初陽坐到沈持身旁,問:“剛剛你是發現什麼異常了嗎?怎麼突然又半路停下了?”
沈持瞥了眼正低頭翻閱經論的沈微,並沒有立即回答初陽。
沈微低頭讀經,眼也沒抬一下的回沈持道:“二哥但說無妨,這雅間裏的都是我的親信,不必擔心。”
沈持聽到沈微這默契的解答,嘴角不經露出幾分笑意。
初陽見狀,佩服道:“你倆真不愧是兄弟,雲揚你簡直是沈持肚子裏的蛔蟲嘛。”
沈微側首笑了笑,回道:“隻不過是我和二哥從小養成的默契罷了,不值一提。”
沈持也隻是淺笑,接著初陽方才的問題回道:“我剛剛是看見妖籠的鎖開了,怕妖獸出籠傷人,正準備上前重鎖。但跑到三弟這裏卻發現,鎖竟然已經自己合上了。”
“你看見鎖是自己歸位的?”初陽難以置信的追問。
沈持點點頭,肯定道:“正因為是親眼看見,所以我才楞了幾秒。”
沈持杵著下巴,繼續說道:“難道是玄法天師也發現妖籠開了,所以自己又施法鎖上了?”
初陽搖了搖腦袋,否定道:“他前腳布陣後腳開籠,總不會是為了自導自演顯示自己的法力吧?還有,難道就因為發現被你察覺了,就連忙施法複原嗎?邏輯不通啊……”
初陽將目光撇向正靜坐在宋知虞旁邊的雪娘,喃喃道:“聽你這麼一說,我現在反而更加懷疑了。”
沈持當然明白初陽的意指為何,如果方才施法的是宋知虞身旁的雪娘,那玄法天師列陣以待的就是她嗎?
可瞧著雪娘這般言笑晏晏的模樣,並不像明知身在陷阱中的那般焦灼。
但沈持又突然轉念一想,在絕對的實力麵前,無論怎樣的陷阱,確實都不足掛心。
那麼,雪娘究竟是一個隱藏的強者,還是一個最普通不過的教引娘子?
……
玄法天師不斷施加法力,將鬢角都憋出了一串細密的汗珠,卻還是無法將妖籠上的鎖扣打開。
最後,玄法天師終於還是放棄了。
他惱怒的將拂塵一甩,揮手將清風召上前來,咬牙切齒的瞪著沈持與初陽,對清風吩咐道:
“清風,下麵的禦劍斬妖你來進行。”
清風震驚的睜圓了雙眼,難以置信的說道:“師父,您不親自禦劍嗎?可我……我的禦劍術掌握的還不夠純熟,今日的法會又來客眾多,萬一我誤傷了某位大人,這可如何是好?”
玄法天師不屑的嗤笑道:“別怕,要的就是讓你禦劍誤傷。”
清風一陣糊塗,又追問道:“師父此話何意?徒兒不明白。”
玄法天師從劍架上取下自己的佩劍,遞到清風手中,道:
“原本我是要借這三隻獸妖試探宋知虞能否引出九尾狐,可瑞王和白鼠精卻突然起身摻和了進來,瑞王殿下倒真是憐香惜玉呢。可這籠鎖打不開,總不能在這眾目睽睽之下,一直把妖籠停在宋知虞麵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