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戰鼓擂,號角吹,神界演武場,演武台兩側,兩排赤膊天將掄鼓,鼓聲整齊劃一,激蕩人心,鑒於魔神來襲兩次,天君突生危機感,於是下令神界演武,此時演武場的看台眾神已經落座,品茶的品茶,低語的低語。
“曆屆演武,軍中新晉小將皆有機會一挑戰神,昔日梓楓戰神也是越級殺出一條青雲路。這萬年更是獨領風騷,你瞧瞧咱這神界啊!上至花神,下至草仙,大半都是梓楓戰神的袍下之臣”瘟神抹著打了蜜蠟的雞冠頭,酸溜溜的說道
“本神已經打了兩萬年光棍,猶記得八千年前一朵鸞草對本神有意,結果恰逢演武,那戰神生生把那鸞草的心給勾走了”死神捧著茶杯,有些委屈的啃著杯沿。萬年老光棍巴巴的等著脫單
撇開這二人的神格及作妖的個性,瘟神外形實一儒雅居士,殺神更是硬朗有形,偏偏二人以自身神格為由,百般報屈,一次兩次他人還有心附和安慰,次數多了便也懶得搭理了。即便對其二人有動心的仙、神,也被其似女人的嘮嘮叨叨給嚇的退避三舍。
戰神寢宮一如戰神本人,簡潔明了,檀木製作,本色雕花,打磨至光滑,青紗飄飄,未有半點花紋點綴,唯一增色的便是窗邊陶瓶中插了從亭中折下的一截桃花。如今到是多了一架黃花梨的籠架。製作的有些糙。一看就是半路出家的人造的
魔鳶單腳站立,打著嗬欠看著對麵梳妝的人,前些日子下毒一事弄巧成拙,又被拔了毛變成山雞,第一次交鋒輸的一敗塗地,不甘之餘明麵上到也不敢造次
嘖嘖!就一頭發墨跡了半天,左右這已經拆了三次。看的它都要睡著了。
“過來!”一聲招呼,魔鳶翻了個白眼,跌跌撞撞的飛了過來,新生的尾羽才露了頭堪堪起到平衡身體的作用
“你來!”一把木梳遞至魔鳶麵前,魔鳶嗤笑一聲,轉身就欲飛走。且不說它不是他的侍神,更何況它是隻鳥!鳥梳頭,滑天下之大稽!
“嗯?”輕飄飄的哼聲,重重拽住尾羽的大掌。
“啾!”魔鳶齜牙,半響叼過木梳,在梓楓頭上忙碌起來
“啪!”勁風擦過梓楓的耳畔,木梳筆直的嵌入銅鏡半截。魔鳶大搖大擺的回到了籠架上
在看梓楓的發型,發梢處順溜直滑,發髻處蓬鬆錯落有致,好一個鳥巢!
“嗬!”梓楓食指輕敲桌麵,輕笑一聲。
“梓楓戰神,您該去演武場了!”侍神來提醒時辰不早了。
戰神自古以來便是演武的重中之重,尤其演武最後的戰神切磋是神界的最大熱點。如能越級挑戰成功,九成是下一任戰神。不能挑戰成功也無人碎嘴,畢竟戰神的實力非尋常上神可比
“今日演武你來做本神坐騎!”宛如拎小雞一般,頂著一頭鳥窩,在侍神目瞪口呆的注視下,梓楓施施然的去了演武場。
演武之時,魔鳶一人留置府邸,雖有禁製但難保會出幺蛾子,最安全的便是置於眼皮子底下。況且他傷勢未愈,若在添新傷,難保舊傷變沉珂。既然來者不善不如物盡其用!
“啾!”啊?掙紮的魔鳶瞬間雀躍起來,來了天宮已有月餘,它的目的沒有半分進展。反倍受荼毒。
“啾!”出其不意的慘叫再次響起,魔鳶惱羞,鋒利的爪子朝著梓楓抓去,你揪我尾羽一次兩次我不跟你計較,如今連我的頂翎都扯了去!士可忍孰不可忍!
唰唰,兩道血痕印在梓楓臉上,梓楓受了兩下,抓住了魔鳶撒潑的第三腳
“鬧夠了!?”畫地為牢,將暴怒的魔鳶捆在其中。梓楓手指一掐,一團火焰將扯下的頂翎燒的一幹二淨
“你形似朱雀卻終究不是,扯了你的頂翎,你便可以冒充之”蹦跳的魔鳶戛然而止,雖不在鬧騰但依舊高傲的昂著頭,不屑的噴著氣!它雖非朱雀但一卵同生,自是高貴!
“梓楓戰神到!”一聲高呼,已經落座的眾神紛紛看向入口處。
“梓楓,你這是?”花神上前詢問到,梓楓衣衫雖整齊,卻發髻蓬亂,臉上還有兩道血痕,猶似剛從雞窩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