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梓楓飛身至天君寢宮卻被攔在殿外
“天君抱恙,戰神請回”
“臣有要事上奏,煩請通融”
“天君抱恙,戰神請回!”守門的次神依舊冷冰冰的重複著
“天君容稟!”梓楓撩袍下跪,跪的筆直
然天宮依舊沒有回應,死寂一片。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梓楓已記不清跪了幾個時辰,直到一聲鳴叫在頭頂響起,抬頭看去,隻見一隻巨大的青鸞在頭頂盤旋
“神界重地!未開蒙者速速離去”守門的次神見狀,飛身驅趕
青鸞俯衝似朝著梓楓而來,但迫於驅趕隻能不停鳴叫,梓楓蹙眉,這鸞鳥是何意?
鸞鳥?修緣!梓楓愕然,青鸞見狀眨了下眼睛,似是受不了驅趕而飛離
梓楓連忙起身,卻因跪的太久有些踉蹌
“臣告退!”微微行禮,緊隨青鸞而去
青鸞飛的極快,轉瞬就不見蹤跡,梓楓徑直回了天宮,果不其然,縮小版的青鸞正站在桃花樹下
“修緣?”
青鸞化形,正是修緣
“你求那天君老兒有何用?那老兒此刻正在死神天宮暢飲!我說,你這是哪門子戰神?哪門子將軍?”修緣捋著長發有些惱,見梓楓許久不回,怕出意外,他便出去尋,誰知,未封神的散仙處處受限並不能隨意行走,好在獸形不受影響。
整個天宮被他翻了底朝天,才在天君寢宮外見這人傻傻的跪著
“住口”梓楓訓斥的異常無力。天君不待見他不是一日了
“朱雀怎樣?”臨了的那聲慘叫一直回蕩在他耳邊
“雙翅及雙腳已被折斷”修緣扭頭似有不忍
“!!”梓楓聽罷轉身就走
“作甚!”
“救它!”小東西雖彪悍異常,但卻是孩童心性,嫉惡如仇!
“不可!”修緣抓著梓楓的肩膀
“讓開!”梓楓側頭,星眸眯起,神力滿溢,直接震開梓楓鉗製的手掌,修緣受力被掀開,梓楓已竄出一丈開外
“嗖”破空聲襲來,梓楓凝神翻身躍起,銀光自腳下橫掃而過,修緣連環空翻,手中銀鞭更是如同靈蛇不停的試圖纏上梓楓。梓楓受絆前行不得,怒急。旋身朝著修緣擊來
“你到底要作甚?!”墨發披散,戾氣橫生,形如鬼魅。小東西危在旦夕,已不能再等
“它必須死!”一聲爆喝,梓楓愣神,修緣揚手乘著梓楓微微恍惚,銀鞭霎時纏了個結實
“枉我這些日子的潛心教導,你竟絲毫不知悔改!”皺眉看著修緣,梓楓的眼中燃著暴雪。全身肌肉繃緊,意圖震碎銀鞭
“悔改的屁!這是龍筋,你勿要白費力氣”修緣將人拖回戰神天宮,如同扔麻袋一般扔在地上
“我看是你需要清醒清醒!”隨即取來一盆水,兜頭淋了下去
“它非朱雀乃是魔鳶!你去求那天君老兒放了魔界使者魔鳶嗎?!”一聲厲喝,尤在掙紮的梓楓如遭雷擊
“你如何得知”半響開口,嗓音嘶啞
“我乃青鸞,鳳凰為尊,朱雀次之,青鸞第三,同為神級仙獸我如何能分不清,魔鳶因生性桀驁,不受天地規則約束,因此被判害獸,注定與朱雀一卵同生由朱雀食之。但凡事總有例外,魔鳶一旦存世,非神即王!你手上的魔鳶想必是現任魔神修的”一語道破。
“它在我天宮數月,並未做出格的事”低垂的頭辯白的如此蒼白
“它!是!魔!鳶!”修緣一字一字,殘忍提醒
“解開吧”梓楓仰頭閉目深呼吸:他是戰神,守衛神界不容有失。
“嗖”龍筋解開,修緣扶起梓楓,卻遭其推開,緩緩步入倒塌的寢室
寢室內,如同颶風過境,花梨木的粗糙鳥架正倒在角落,梓楓上前,緩緩摸著,
“嘶”一滴鮮血落在架上。看著被毛刺戳破的指尖,抱怨的啾啾聲突然響在耳畔,猶記得魔鳶非花梨不歇,非纏著他製架,否則便去他榻上撒潑。他獨自一人去了魔界之森,砍了一棵花梨,隨後在無盡之海的削了半日,竟削廢了,隻得再去,一連砍了六棵才有了現今的籠架。
籠架粗糙,魔鳶嫌棄了半月之久,他以為魔鳶矯情原來是真的紮腳。他在廢墟中尋找妝奩,裏麵有他日前去司匠那討要的一塊磨砂石。所幸妝奩未碎,砂石亦在。梓楓取出砂石,開始細細打磨。待你歸來,這籠架便不再紮腳,我保證!
聽到魔鳶被擒,作為戰神他該高興,終於可以脫離魔神的監控,為何他會憤怒
魔鳶調皮嗎?毋庸置疑,欺負女侍神,恐嚇男侍神,曾經一度造成天宮無人炊飲,無人浣洗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