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大人這一手不錯,給他頭上按個婆婆,看他還有什麼法子鬧騰。”吏部尚書張彩輕撫長須,笑道。
這是他們這些文官常用的權謀手段,當動不了某人時,或明升暗降,或加個頂頭上司架空此人,自然就讓他沒了威脅。
“不妥,這法子雜家早都試過了!”
劉瑾沒好氣的道:“那錦衣衛指揮使,便是陛下為薑離留的,雜家便是進言,也得被打回來!”
“這就有點棘手了啊。”孫聰皺眉道。
須知,錦衣衛乃是天子親軍,高層武官,必須經過天子首肯,他不答應,誰也無法任免,便是劉瑾也無法越俎代庖!
“以雜家看,不如咱們設下埋伏,以一群高手圍攻他,隻要將其格殺,自然便沒了妨礙!”曹正淳惡狠狠的道,他在薑離手下吃了大虧,卻是動了殺機!
劉瑾明顯有意動,然而便在此時,內閣大學士焦芳眸中卻閃過一抹異色,他開口道:“此計不妥,不能刺殺。”
焦芳是這幾人裏官職最高,也是最受劉瑾信賴的人,他一說話,劉瑾當即道:“焦先生認為哪裏不妥?”
焦芳道:“劉公公,不說以那薑離的身手,能不能刺殺得逞,便是成了,莫要忘了他還有個舅舅張永,咱們今日刺殺了他,來日張永買凶殺咱們,這可如何是好?更不必提這薑離是華山弟子,他們可是江湖中的名門大派,豈會沒有高手,豈會與咱們善罷甘休?!”
眾人一聽,都是暗暗點頭,殺了薑離,也不能杜絕後患。
曹正淳明顯有不忿神色,他道:“既然不能殺,那請焦老先生說說,咱們該如何是好?!”
劉瑾和眾人的目光都彙聚在了焦芳身上,焦芳撚了撚胡須,笑道:“張永和薑離互為一體,咱們輕易動不得,不過卻可以趁這大好的時機,對付穀大用!”
穀大用!
這個名字一出來,眾人都是有所意動,柿子挑軟的捏,明顯穀大用比薑離張永好對付。
焦芳接著道:“穀大用與薑離、張永聯手,也是劉公公的心腹大患,我已經得了消息,張永被陛下派往寧夏給安化王傳旨,咱們隻要再調薑離出京,隻剩穀大用一人在京,卻是獨木難支,到時,想如何拿捏他還不簡單?”
“不錯,先生說的好!”
劉瑾意動了,他道:“先生有何對付穀大用的妙計,快快與雜家說來!”
焦芳聞言,又是一笑,道:“公公您不是一直看西廠、錦衣衛不順眼嗎?咱們不如趁他們不在京城,向天子進言,設立內廠,專司監察東西二廠和錦衣衛,到那時,豈不是想如何拿捏他們便能如何拿捏他們?!”
“好,妙計,妙計!”
劉瑾麵有喜色,道:“張永薑離不在京城,穀大用一人獨木難支,待他二人回京,生米已然煮成熟飯,此計妙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