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顏心裏一沉,他生氣了。
不就是碰了一下嗎,也不是故意的,真是小心眼。
不過她也不是坐以待斃的主兒,眸光一轉,沈卿顏清了清嗓子:"如果我死了,那你妹妹的病……"
溫墨晟喝茶的動作一頓,俊臉頓時布滿寒霜,這該死的女人是在威脅他?
嘴角扯過一抹冷笑:"沒關係,我會向陛下請旨,要了你給本王做丫鬟。"
她可以逃過一死,但其他人依舊得上斷頭台。
沈卿顏垂眸,溫墨晟一句話就可以保一個死囚的命,實力確實不容小覷啊。
常言道:最是薄情帝王家。
二十幾年,安寧郡主的屍骨或許早已化作一捧黃土,可皇帝對溫墨晟依舊疼愛有加,視如珍寶。
要沒有點真本事,一個質子,恐怕早就無法在大淩國立足了。
由此確定,這溫墨晟並非善類。
不好惹啊……
沈卿顏的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了,如果家人死了,將來她怎麼跟原主交代。
在別人屋簷下為奴為婢,如此苟延殘喘,她又怎麼會心安?
"別這樣,我錯了行嗎?"沈卿顏的態度軟了下來。
現在不是強嘴的時候,溫墨晟什麼都能做得出來,現在一家人的命都攥在他手裏,不好惹的。
男人冷冷撇了她一眼,昂首道:?"想讓本王救你一家人的性命也不是不可以,那就看你能不能討得本王的歡心了。"
他有潔癖,這女人竟然害他弄了一身泥,還占他的便宜,他是不會輕易原諒她的。
沈卿顏咬牙,還真是睚眥必報。
"那你說,怎麼樣才能原諒我?"
不就是想給她點顏色嗎,她懂。
明知這是個陷阱,為了讓溫墨晟消氣,沈卿顏不得不跳。
男人低頭,一本正經的沉思片刻,眼裏閃過一抹精光:"聽說明月閣有一個舞蹈特別火,不如你跳給本王看看。"
朝堂上的那些官員沒有幾個不好色,他們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明月閣。
前段時間有一大臣醉酒後意猶未盡的說起明月閣的風月事,溫墨晟本來很不屑轉身就走。
可那些老不死的裏話外說他不懂風情,他就不明白女人有什麼好的。
所以,他今天就想見識見識。
雖然這女人沒有半點女人味,但也隻能委屈自己勉勉強強將就將就了。
"跳舞?什麼舞?"
沈卿顏上輩子除了在部隊就是在警察局,也沒什麼姐妹,更不會什麼舞蹈,要說打架那還有一套。
他放下手裏的茶盞,耐人尋味的目光落在沈卿顏的身上:"脫……衣……舞……"
我靠!沈卿顏忍不住想爆粗口,這不是讓她難堪嗎?
她要哭了:"你知道的,我以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不會跳啊……"
"那這案子本王就不管了,讓墨涼送你回死牢,跟家人好好道個別吧。"
然後回來給他做丫鬟,到時候他想怎樣就怎樣,讓她唱就得唱,讓她跳就得跳,讓她脫就必須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