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耶律年已經出於崩潰的邊緣,她的眼睛微紅,看樣子像剛剛哭過,由此可見她丟的東西有多麼重要。
“耶律將軍這麼說,小女屬實寒心,國相受傷的這些日子,小女盡心盡力,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今您不感激小女也就算了,竟然還汙蔑小女,既然這樣,那就請國相評評理吧。”沈卿顏的臉上看不出喜怒來,說完這話就要出門去找國相。
和耶律年擦肩而過的時候,忽然被她抓住手腕,稍稍用力,沈卿顏整個人就被推倒外地。
“嘶……”
仿佛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沈卿顏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
“這是國相府,豈由你在這裏撒野,真以為我父親會因為你跟我翻臉?畢竟,我才是他的女兒!”
沈卿顏艱難的從地上站起來,冷哼道:“耶律將軍還知道您是國相的女兒?”
耶律年要是有一絲理智,就不會這樣對她,如果耶律年真的敢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那她勢必會離開相府,不再管國相的死活。
“你……”
耶律齊知道沈卿顏話裏有話,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
目光落在門口看熱鬧的那些下人身上,憤怒至極的耶律年立刻對他們道:“來人,把她的下衣給我扒了!”
既然這該死的女人如此頂撞她,那她就要給她一個痛不欲生的教訓!
“是!”
得了吩咐,那幾個人幸災樂禍的湊了上來。
沈卿顏臉上毫無血色,那幾個人正是跟她一起上山采藥的人,他們本來就對沈卿顏不滿,如今自然會有怨抱怨有仇報仇。
最關鍵的,他們男人居多。
如果真的看了沈卿顏的身子,那她以後還怎麼有臉活?
沈卿顏心裏憤怒至極,原本還考慮將虎符還給耶律年,如今看來,以她的德行,根本不配統領那數萬大軍。
一旁的溫墨晟低下頭,看不清臉色。
此時此刻,他很想替沈卿顏說話,但是,耶律齊虎符丟失,他本來就是懷疑的對象,如果他真的開口了,耶律年就會懷疑他跟沈卿顏的關係,到時候兩個人都沒有辦法脫身。
“想要查驗我有沒有來月事,其實很簡單,隻要找一個醫術精湛的大夫把了脈便可。”
沈卿顏後退兩步,警惕的看著湊上來的幾個人。
耶律年本想拒絕,目光落在溫墨晟身上,轉念一想便道:“好,去請府醫來。”
她眼裏的算計一閃即逝,一會兒怕是有好戲看呢。
沈卿顏冷著臉,心裏冷笑,不用想也知道,耶律年這是在溫墨晟麵前維持形象。
事情已經發展成這樣,她現在這樣做樣子,是不是為時已晚呢?
“待會兒太醫來了,如果確定你沒有來月事,那你跟昨晚那個刺客就是一夥的,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耶律齊用吃人的目光盯著沈卿顏,冷聲開口。
“如果,我真的來了月事,那耶律將軍是不是也要當著眾人的麵給我一個交代?”
沈卿顏臉上沒有半點驚恐的樣子,反而慢條斯理的問耶律年。
“哼!”
耶律年不答,隻是冷哼一聲,轉頭看向一旁的溫墨晟,忽然變了語氣,柔聲開口:“晟郎,你身體還沒有恢複,不如先回去休息。”
沈卿顏有些不安,如果溫墨晟離開,那耶律年就不用維護她的形象,一定會想盡辦法羞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