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顏慢悠悠的剝著桌上的幹果,心裏有些好笑,這個朱江說謊倒是有幾分本事。
"把另外幾隻發簪取來。"溫墨晟把玩著手上的扳指,冷聲吩咐。
侍衛出門之後,朱江更加心虛:"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我夫人送給我的東西不準你們隨便動。等我死了是要陪我入土的!"
沈卿顏將幾粒鬆子丟到嘴裏,拍了拍手上的皮屑:"放心,我們就看看,不耽誤你入土。"
"你……"朱江氣的吐血,真後悔當初沒有借機會把這女人弄死,那樣也不至於壞他的好事!
簪子取來,沈卿顏挑了一隻最新的在手裏把玩,琢磨了半天也沒發現其中的問題。
魏景洛和溫墨晟對視一眼,並沒有發現哪裏不對。這是不是多此一舉了?
朱江轉本不安的臉色漸漸平靜下來,眼裏帶著幾分嘲諷。
沈卿顏對上他看傻子的眼神,她眼裏說過閃過一抹精光。
她起身,緩緩走到朱江麵前,雖然手裏把玩著簪子,但眼睛卻盯著朱江的臉。
沈卿顏將簪子的頭對著朱江。他麵色如常。
可是,當她把簪子的尖銳處對著朱江的時候,朱江的眼裏閃過一抹異樣,瞳孔放大,眼神恐懼。
果然有問題!
沈卿顏眼裏閃過一抹精光,給了墨彩一個眼神,隨即墨彩便搬了一把椅子過來。
"這是做什麼?"
魏景洛聳肩,有些不明所以。
溫墨晟拿起麵前那隻已經用過的銀簪,目光了然:"魏將軍看著就是。"
沈卿顏就側身坐在朱江跟前,十分認真的擺弄著手上的銀簪。
"這花紋倒是挺別致的,隻是好像有些錯開了。"
沈卿顏眼裏滿是精光,就要將錯開的花紋對上。
"別。別亂動!"
此時朱江額頭已經冷汗淋漓,所又的注意力都在沈卿顏手裏的簪子上。
這簪子他做了改良,裏麵的東西可是在劇毒裏泡了七七四十九天,隻要擦破點皮可就見血封喉沒命了的。
"那,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啊?"沈卿顏歪頭問他。
"沒有。"朱江一口否認。
好啊,不承認是吧,沈卿顏眼裏閃過一抹冷意,簪頭上的花紋輕輕擰動,簪子裏忽然飛出一抹銀光。
朱江嚇的眼睛瞪的猶如銅鈴,難道他這就命喪黃泉了?
''砰''的一聲,簪子裏飛出的銀針狠狠的插進了朱江身後的紅漆柱子裏。
原來,沈卿顏早就看懂了簪子上的秘密,就是想嚇一嚇他。
朱江半晌才回神,原來沈卿顏的手裏的簪子偏了一寸,不然他可真就要命喪於此了。
墨寒用帕子將上麵的銀針取下遞到溫墨晟麵前。隨即又讓人呈給魏景洛。
"物證已在,朱江你還不認罪!"
魏景洛將手裏的銀針和兩位死者頭上的銀針做了對比,果然一模一樣。
"那不過是我自保用的。我能做的出來,別人也能做的出來,肯定是有人故意想嫁禍於我!"朱江矢口否認。
沈卿顏站起身。走回一旁的座位:"陳副帥被謀害的那天你可見過他?"
"……"朱江不答,仿佛根本沒有聽見沈卿顏的話。
他打心眼裏瞧不上沈卿顏這個女人的。
"說!"
見此,魏景洛猛地一拍桌子。
溫墨晟眼裏閃過什麼,魏景洛這分明是在向沈卿顏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