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鐲的順利進階,讓她原本的小千世界變化頗大。不僅地界擴充了好幾倍,連所有的物種也都自動升級到了巔峰。裏麵出產的極品寶貝更是不勝枚舉。
隻是,光是這樣的進階結果,讓席以箏不免有些詫異。沒道理她那個見多識廣的師父會將這樣的進階結果,認定是個大驚喜吧?可是,還會有什麼秘密她沒有發現的呢。
席以箏搖搖頭,算了,還是等閑暇了再來好好探看一番吧。席氏集團如今正處於人力不足狀態。她需要在接下來的幾年時間,盡快挖掘幾個能人協助自己才對。想到這裏,席以箏突然想起被她三不五時派去緬甸出差的席以笛。這一周沒有去席曜保全開周一例會,私下也沒有與齊曜日夫婦聯係,不知道小哥的感情生活進展的是否順利。
這樣想著,席以箏放下手頭珠玉店的資料整理,給遠在緬甸的赫連鳳撥了國際長途。
接聽的依然是清冷獨特的女性音質。刻意壓低的嗓音,令人聽起來有些中性的感覺。
“哪位?”
“席以箏。”席以箏彎彎唇角,“最近過得好嗎?”
“沒有其他人打擾,我想我會更好。”赫連鳳將手機夾在耳側,手上敲擊鍵盤的動作絲毫沒有停頓。
“其他人?誰?”席以箏忍住笑意,佯裝不解。
“席以箏!”赫連鳳輕歎了聲,停下手上的活計,拿著手機換了個耳朵聽,身子則靠上椅背。“我不明白你將你那個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小哥送來是何用意,他幹擾我工作了。”想到那個粗魯又暴力的男人,不由分說將她的一幹工作接了過去,好吧,她確實很討厭與青雷幫的混混攪和,那也不代表那個男人就有權利幹涉她的工作。
“嗬嗬……我以為你需要幫助。”席以箏輕揚著笑,能幹擾就好,最好還幹擾到了你的心裏,你的感情,那就更完美了。
從中秋節那日晚上,席以箏就確定自己小哥對赫連鳳有好感,隻是從未談過戀愛,也不屑談情說愛的他,自己還沒有明了自己的情愫罷了。
“就算是,回來的該是你不是嗎?”赫連鳳淡淡地說道。
“抱歉,我想那種場合,應該不適合我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的吧。”席以箏毫不懺悔地笑說。
“赫連,學著將自己的喜好厭惡抒發出來,不要一味地壓抑在心裏。那樣才會活得輕鬆自在。”席以箏似有若無地提點了一句,隨後就結束了此次長途交流。
赫連鳳盯著手機數秒,腦海裏還反複回放著席以箏的那番話。抒發出來,不要壓抑是嗎?
那就是說,自己可以挑明了叫那個叫做席以笛的男人滾離自己的地盤不要再來打擾自己嗎?
赫連鳳垂著眼瞼,雖然有那麼一瞬,她的心底湧起想要留下他協助自己的衝動,不過,最終還是搖搖頭,嘴角揚起一個似是自嘲的笑:他,不該是屬於陰暗地下的人。他的活力與陽光,是地下賭城最不需要的成分。
…………
而電話的另一邊,掛了手機的席以箏,對著手機屏幕輕輕笑了笑,不管赫連鳳有沒有理解自己的意思,她該說的也都說了。至於那兩人最終會不會執手,就不是她該管轄的範疇了。
她相信小哥若是真的喜歡赫連鳳,就絕不會放手。他是個倔強而頑強的男人。陽光熱力下的席以笛,同樣有顆堅硬頑強而細膩體貼的心。地下賭城城主的另一半,怎麼可能隻是個火爆急性的夯夫呢?那會埋沒了席以笛的品質。
…………
接下來一段時間,席以笛被齊曜日派去了雲南邊境出遠差,至於他會不會順道去看看那個讓他不明所以的男人堆裏的罌粟花赫連鳳,就不知道了。席以箏也沒心力去知道。
因為,齊曜日說特行組再度審核通過,席曜保全裏的龍組鳳堂成員不日將重返國家部門,她隻好前去席曜接手保全公司的一幹事宜。連抱怨的機會都沒有。
齊曜日一連幾天沒有出現在席曜,她想抱怨都沒對象。
“真不知道他當初是怎麼想的。既然明白回去是遲早的事,之前這隻是短時間的'離家出走',那幹嘛要把席曜搞到這麼大的規模。裝裝樣子過渡一下不就行了嘛。現在倒好,他們倆夫妻帶著一幹手下回國家部門,我卻成了善後的機器人。還嫌我不夠忙嘛!真是好沒天理!”
席以箏翻閱著辦公桌上一堆如山的文件,有尚未簽署的協約,有各個部門遞交的請款申請,有政府下達的通知……她實在忍不住抱怨連連。雖然知道該抱怨的對象壓根不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