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澤洋因為她這句話微皺了眉頭,驀然又笑了:“原來你都知道,白萱,你著實是個壞女人!”

“我老公有多有魅力我會不知道嗎?而且李娟其實不太擅長掩飾自己的情緒,她的情緒明明白白寫在臉上,想不知道都難。”白萱倒是欣然的接受了這個評價,“隻是我不覺得這個很重要,李娟她有自知之明,她雖然仰慕你,就算你不曾表明態度她都會懂的,所以我沒把她放在心上。”

“我發現了一個問題。”為了不打擾女兒休息,她拉她到書房,兩個窩在小沙發床上,“你似乎吃定了我,是不是認定除了你我不可能再看上任何女人。”

“不完全是這樣,但是我想,我也應該有這個自信,不是嗎?”白萱倚在他的胸前說道,“澤洋,如果這麼多年了我對你還沒有信心,我豈不是太失敗了呢!”

這話有道理,卻又透著別的玄機。他眉一挑說:“某人有秋後算帳的意味!”

“我發誓我沒有。”白萱說道,“上次你隻是吃醋,我知道你並不是真的懷疑我和程輝會有什麼。那件事情,我沒有處理好,對不起。”

他沒想到會聽到她說一句對不起,親了親她的額頭:“隻要是在乎,就會有吃醋的時候。有時候想想,我還是霸道了些,而你又是不服輸的,我們都有錯。”

“有時候我還是會想起以前的事情,突然又覺得過去的那些種種像是一場夢,我問我自己,那些真的發生過嗎?可是,燁磊是證據,我們相愛是證據。所有的痛苦,仇恨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模糊掉,積澱下來的是我們的感情。我之前努力想要拋卻那些,卻又死抓著不放。我還是太執著,過去的發生過就可能完全從生命裏抹去,既然他在,就就把他放在那兒,而我們過我們的日子就好了,是我一直想不通而已。”

“為什麼突然又想通了?”

“是悅悅的這次綁架。”她深吸一口氣,眼眸無比的清明,“在沒接到悅悅之前,我真的很害怕,我害怕我會失去悅悅。那種感覺真的很糟糕,我對我自己說,隻要悅悅能回來,我可以什麼都放下,事業啊過去的那些事情,都放下,一心陪伴著女兒長大。終於悅悅安然回來了,我完完全全鬆了口氣。在醫院的時候,我看到李娟進手術室前還努力的睜開眼,她看了悅悅一眼,又看到了我,隻說了一句:‘太好了,我救了悅悅。’那一刻的感受不僅僅是用感動來形容,應該、應該是說震撼吧!娟兒是一個很簡單的人,她如果要做一件事情就隻會朝這個目標去做。誰能想到一個這麼小的小姑娘撂倒了四個大男人帶著我們的女兒逃出來!可是娟兒她做到了!其實生活就是挺簡單的,而我老是想東想西,弄的很複雜。我記得你在公海被斯塔斯打傷的時候,我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隻要你能活下來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後來你醒了,不僅失憶了連智商也褪化了,我又隻有一個念頭,就是好好照顧你,照顧燁磊。後來你好了,麵對強大的汪澤洋,我又變成了那個複雜的白萱,所以才會滋生出那麼多痛苦。所以現在我隻有一個念頭,照顧我的孩子,和我的老公好好過一輩子。”

白萱的一席話,汪澤洋聽著眼睛都濕潤了。他一親再親她的額頭:“老婆,我等你這句話等了很久很久。”

“我們回去睡吧,我怕悅悅一會兒會醒,找不到我們,她會害怕的。”白萱推了推他輕聲說。

“好!”他拉著白萱起來,回到房間子悅仍睡的很熟。

當白萱躺到女兒身邊時,子悅很自然的移到的母親的懷中,對孩子來說,母親的懷抱永遠都是最溫暖的。

第二天去看李娟時,汪澤洋沒去,白萱知道他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她並不過問他打算如何處理雲路雲雪姐妹,這對她來說已經不重要,汪澤洋自然會有他的處理方法。隻知道後來的情況是所有的綁匪都捉到了,都是一些外地來京的流氓,三百萬是給他們酬勞,而雲雪要求捉住白萱,再讓這些人輪暴她,讓她永遠都做不成司夫人。白萱知道這一點時微皺眉,她歎息,如果雲雪隻是單純的求財而綁架的話,澤洋可能會留她一條命。她卻是懷著這樣惡毒的心思,隻怕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天之後沒有人再看過雲雪,也沒有人再提起過雲雪,這個十八歲正當紅的嫩模被稱為影視圈新生代,年紀輕輕就拍了幾部大片的女明星就這麼消失了。直到過了幾年,網絡上有這麼一條小新聞,京城五環某X掃黃,有一個站街女,跛著一條腿被警察架上照片,有網友認出是曾紅過的雲雪。不過那則新聞沒多大的價值,很快就被人遺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