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嫣然郡主過來了。”
正在練字的軒轅翊清聽見聽言的稟報聲立刻放下了筆。
“快請。”
話音剛落,就看見夏語嫣走進來。
“你怎麼來了?”軒轅翊清驚訝。
夏語嫣沒有回答他,而是走到桌邊,拿起他剛剛練字的紙。
“皺白離情高處切,膩香愁態靜中深。眼隨片片沿流去,恨滿枝枝被雨淋。總得苔遮猶慰意,若教泥汙更傷心。臨軒一醆\悲春酒,明日池塘是綠陰。”夏語嫣慢慢地讀出這首詩。
“韓偓的《惜花》?”
夏語嫣看向軒轅翊清,“清王殿下對花都如此憐惜,為何就不能多憐惜一下自己的王妃呢?”
“你這話,什麼意思?”軒轅翊清問道。
“我什麼意思,清王不明白嗎?”夏語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的王妃高燒不退是她的丫鬟去我府中找我,要是我晚來一步,還不知道她會如何。我在你府中待了小半天,卻絲毫不見你的影子,難道清王你就真的一點都不擔心嗎?”
“她都跟你說了什麼?”軒轅翊清皺眉。
“她跟我說什麼?”夏語嫣冷笑,“你認為她會跟我說什麼?從成親到現在,她每次跟我說起你總是在說你的好。可是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問問,你對她好嗎?”
“我昨天去看過她,大夫說她沒事了我才離開。”不知為何,軒轅翊清總是忍不住向夏語嫣解釋,“而且我心中沒她,就算是對她好,也隻會讓她徒有希望,最後更加失望。”
見他這樣說,夏語嫣的語氣也緩和下來,“為什麼你就不能試著去接受她呢?論家世,輪才情,論容貌,她有哪點不好?你為何就不能試著去接受她呢?”
“我的心太小,容不下兩個人,”軒轅翊清定定地看著夏語嫣,“你應該知道我心裏的那個人是誰。”
“我不知道,”夏語嫣別過頭去,“我也不想知道。而且,我的心裏也隻有一個人,容不下其他人。”
“看吧,連你都這麼說,”軒轅翊清自嘲地笑著,“那你又憑什麼要求我愛上她呢?”
“軒轅翊清,你愛不愛她我控製不了,但是我希望你能夠斷了對我的那份感情。我不想,不想你因為我而傷害我最好的姐妹。”夏語嫣頗為無奈地說出這番話。
“還有那個琴師,我不希望她有任何傷害若妃的機會。”
“我和唐菀並不是你們想象的那種關係,我隻是很單純地欣賞她的琴藝而已。”軒轅翊清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府裏的每一個人都將他和唐菀想成那種關係。
“我知道,但是你沒有這種想法並不代表她也沒有。你將她從胭脂樓帶出來,我不相信她對你一點想法都沒有。人都喜歡得寸進尺,這是通性。”
“你放心,我不會讓她有這樣的機會。”軒轅翊清聲音冷冷的。
“那就好,”夏語嫣看著軒轅翊清,“我知道,我並沒有資格指責,甚至要求你去做些什麼,但是這些話我還是想說,也希望你能聽進去一些。”
軒轅翊清沒有說話,也沒有看她。
夏語嫣看他那樣,也不好再多說什麼,看了他一眼便離開了。隻希望他能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一些,日後善待若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