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翊清從地下室出來便去了清蘭居,一進屋便看見藍若妃在床上做衣服。

“怎麼不好好歇著?”軒轅翊清眉頭一皺,“你的身體還沒好,怎麼可以如此勞累?”

“我不過是給咱們未出世的孩子做兩件小衣服,怎麼就勞累了?”藍若妃不以為意,“而且嫣兒不叫我出去,我在這屋子裏待著也無聊,正好做這些來打發一下時間。”

“這些小衣服坐起來勞心勞力的,你現在實在不適合做,”軒轅翊清拿過她手中已經做好的半件衣服放在一邊,“既然你覺得無聊,那我陪你下棋或者作畫好了。”

“也好。”藍若妃沒有拒絕,反正她也是要打發時間,有軒轅翊清陪著總歸比自己一個人要好。

軒轅翊清陪著她下了兩盤棋,之後又給她作了一幅畫掛在她的房間裏,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晚膳時間。

陪著她用完晚膳,軒轅翊清便看見聽言過來了。

“若妃,你好好歇著,我還有些事要處理。”

“好。”藍若妃麵上帶著笑容。

軒轅翊清摸摸她的頭發,轉身出門。

藍若妃的笑容在他離開的那一刻一下子淡下來,他既然也知道有人想要害她,那會不會已經找到了凶手。如果那凶手真的是蘇綺羅,他會不會看在太後的麵子上對她網開一麵。也不怪藍若妃會有這樣的擔憂,誰都能看出來太後一向對軒轅翊清這個皇孫愛護有加,畢竟軒轅翊清母妃早逝,是太後一手將他帶大,而他對太後也是向來尊敬。若是這件事太後插手,恐怕……

藍若妃拂過自己的小腹,若是她沒有懷孕,那她還可能寬宏大量不與她計較,但是她卻陰差陽錯差點害了她的孩子,真的是讓她不能忍受。

軒轅翊清來到地下室的時候,珠兒已經被折騰的不成樣子了。身上布滿傷痕,發絲淩亂,嘴角流著血,十個指間都被竹簽刺破,現在正流著血。

“怎麼?現在知道該和我說什麼了?”軒轅翊清冷眼看著她。

珠兒抬起頭看著麵前的男子,倏而笑了,“是我錯了,我原本以為王爺你是個溫潤公子,沒想到你也能夠弄出這麼殘忍的刑罰。當年是我一次機緣巧合之下看到了你,我被你那通身的氣質吸引了,我想要是能夠陪伴在你身邊多好。但是我清楚我自己的身份,所以我隻能從小姐那邊接近你,我想辦法讓小姐見到你,讓她愛上你,這樣她嫁給你的時候我也能夠見到你,可是我千算萬算都沒有想到你竟然有了喜歡的人,都不肯多看我家小姐一眼,更何況是我。”說完,珠兒便自嘲似的笑了出來。

“你如果不肯說我會讓屬下繼續,千百種刑罰,總有一種會讓你說出口。”軒轅翊清對她方才說的話沒有一絲一毫感覺,更別說會因此對她有憐惜之情。

“好,我說,”珠兒苦笑著,“是小姐,她嫉妒王妃,所以想要讓王妃受傷,這樣她就可以趁機接近王爺你,早日懷上孩子。所以她讓奴婢在王妃每天都會走的台階上放了鋼珠,這鋼珠和那台階的顏色很是相似,而且小巧,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等到王妃摔倒之後便趁著混亂將那些鋼珠撿走。本以為這件事做的隱蔽,不想到還是被王爺發現了。”

“聽言,去找個大夫來給她醫治,她現在還不能死。”知道了答案,軒轅翊清也不想浪費時間在這裏,吩咐了一句便離開了。

蘇綺羅沒想到軒轅翊清竟然會主動來找自己,但是看見他手中的劍,方才那一瞬間的歡喜立刻被恐懼所替代。

“王……王爺”看著軒轅翊清一步步朝她走來,蘇綺羅沒有迎上去,而是一步步往後退,臉上滿是慌亂。

軒轅翊清不斷向她靠近,用劍直直地指著她。

“啊”

蘇綺羅看著和自己胸口近在咫尺的劍,本能地尖叫出聲,腦海中已經不知道該想什麼了。

“好一個側妃,你真的好樣的。”軒轅翊清冷冷一笑,將劍刺進她的胸口。

雖然那劍刺的並不深,但是向來嬌生慣養的蘇綺羅怎麼可能忍受的了這樣的疼痛,她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軒轅翊清,“王爺為何要刺我?我做錯了什麼?”

“做錯了什麼,你自己心中不清楚嗎?”軒轅翊清不想與她廢話,一想到藍若妃那麵色蒼白的樣子和那差點流掉的孩子,他便感覺心中有一團火再燒,恨不得直接解決了眼前的人。事實上他也這樣做了,但是卻沒想到他的劍還沒來得及再刺進一分便被人打斷了。

“王爺請住手。”屋外傳來聲音,軒轅翊清下意識轉頭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