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睿王府離開,沐雲初也沒有時間去休息,而是去了顧候府。
府中下人已經到位,城中亂成一團,顧候府卻平靜的跟什麼事情也沒有一樣,甚至還有工匠在趕夜工。
沐雲初和顧爇霆的院子已經修整好了,書房也整理了出來,就是院子裏頭的花草還沒有開始打理。
“索性我們先搬過來吧,等全部修整完成在開府設宴。”沐雲初瞧著這院子說道。
“好。”顧爇霆看著自己這個新家,如今還什麼都沒有,不過就是瞧著喜歡。
府裏將一個院子設置成私牢,說是牢房也不算,就是那院子裏頭擺著不知道哪兒搬來的刑具,窗戶也裝上了實心木頭,房間中設置了鎖鏈。
沐雲初上一次來還沒有這些,瞧著那些刑具不由詫異:“這些……”
“我讓安一命人打造的,隨便抓個人都要去刑部審問,麻煩。”顧爇霆淡淡道。
“……”沐雲初幽幽的看著他,夫君呀,您難道打算把家裏變成刑部大牢嗎?
不過侯府很大,這院子也是在侯府的最深處,所以她也沒有說什麼。
上次從睿王府帶來的那個妾室也還被關押在這裏,她交代了她所知的幾個大皇子的人,因此沒有殺了她。
不過那幾個人早在習羽去盤查的時候就已經自盡,顯然是被滅口了。
如此看來,沐雲澈知道自己暴露,急著在顧爇霆離開之時趕緊謀反,想必就是此事引起的。
徐睿被關在另外一間房中,手腳被粗大的鎖鏈鎖著。他身上沒有血跡,但是衣服很髒亂,倒在地上喘著粗氣,一條手臂不正常的彎曲,看著就讓人覺得疼。
看見沐雲初,他眼裏滿是恨意:“沐雲初!身為烈陽公主卻私下拷打世家公子枉顧烈陽法紀,你有什麼資格做烈陽的公主!”
“一個不遵紀守法的人,居然想靠著國法來保護自己,你說可笑不可笑?”
沐雲初神色淡漠,誰又知道她波瀾不驚的眼底藏著怎樣的殺意。
徐睿啞口無言,下人搬來兩把椅子。
“他交代了嗎?”沐雲初看向安一。
安一恭敬的上前稟告:“回公主,他什麼都沒說。不過屬下覺得從他口中也問不出什麼來,給睿王殿下下毒的人沒有和此人接觸的必要,而微生氏應當也看不上他。至於被習統領抓走的宋振宏,此人以及十幾名同黨已經落網,沒有向他詢問的必要。”
把徐睿囚禁起來折磨一通,純粹是個人愛好。
他就看不慣這位公子哥享受著朝廷的優待卻一副誰都對不起他的樣子。
安一這席話著實將徐睿說的怒火中燒!
不僅折磨他,還踐踏他的尊嚴!那番話擺明了說他是個廢物,根本沒有價值!
不過,徐睿就算心裏不滿也什麼都說不出來,隻能惡狠狠的瞪著安一。
顧爇霆淡淡道:“不要小看任何一個人,興許他確實知道些什麼,去將他妻子帶來。”
徐睿瞬間慌了:“顧爇霆,凝雪還懷著身孕,你竟然對一個孕婦下手?!”
顧爇霆看白癡似的看著徐睿。
懷的又不是他的孩子,他下手怎麼了?多正常。至於這麼驚訝?
徐睿徹底怕了:“是那位叫宋振宏的前輩聯係的我,他的計劃一旦失敗便由我在城中引發動亂給穀關軍製造機會,我知道的就這點而已,你滿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