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我辛辛苦苦拉扯大的三個女兒,如今還不知道被這畜生怎麼樣了。大女兒十四歲該許配人家了,小女兒也有十一歲,再過幾年也該嫁人了。可如今民婦居然見都無法見上她們一麵。”
“這錢先生說是公主聖旨要讓女娃娃也來讀書識字,可公主也不能這麼逼迫我們這些平頭百姓啊,我這好好的兒子錢先生不然他去讀書,非得扣著我的女兒,大人,民婦冤枉的很啊。”
這婦人一通的哀嚎,旁人有心想詢問一句都說不上話。
“你……你這毒婦!你惡人先告狀!”錢先生臉色黑成了鍋底,雙拳緊握,恨不得上去打死這婦人一般。
“你敢說你沒有扣著我女兒不然他們見我?你敢說你沒有不讓我兒子去學堂?大人,你若是要偏袒這個畜生,民婦沒有地方伸冤,便一頭撞死在這慈善堂,叫你們以後誰都不得安寧!”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總要叫本官問清楚才是。”陸子觀見沐雲初沒有說話的意思,很是頭疼的看著這個婦人。
沐雲澈看著婦人抱著的那孩子;“這便是你兒子?”
婦人打量著沐雲澈,見他衣著布料華貴,腰間佩戴的玉牌一看就不是廉價的東西,心知這孩子不是普通人,便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回這位小公子,這正是我兒子。孩子是不會撒謊的,你們若是不信我說的話,大可問他。”
沐雲澈看向那男孩:“慈善堂不許你進去?”
錢先生剛要開口解釋,沐雲初忽然看向他開口:“這位先生,聽這孩子說便是。”
錢先生這才留意到沐雲初,有些不悅;“孩子能說清楚什麼,不知這位夫人是何人?”
那婦人立即跳出來:“唉?孩子怎麼就說不清楚了,你是怕自己的齷齪行為被人抖出來吧?瞧這位夫人衣著比你體麵多了,一看便知道是貴人,你現在是怕啦?”
沐雲初淡淡道:“我隻是相信我弟弟能將事情問清楚事情始末,不會冤枉了好人。”
沐雲澈聞言一頓,傲嬌的看了沐雲初一眼,別以為你誇我,我就會高興,哼!
錢先生隻覺得這女子莫名其妙,趕緊看向陸子觀,陸子觀給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若小公子真的問不清楚,你再解釋也不遲。”
陸子觀在文人墨客中還是很有地位的,聽他發了話,錢先生才悻悻住了嘴。
“你直說便是,慈善堂是不是不許你進去?”沐雲澈再次問那孩子。
那男孩瞧著跟自己差不多大,卻在自己麵前一副高高在上模樣的沐雲澈有些嫉妒,眼神不太友善:“是,這家學堂打著慈善堂的名號,卻不許我進去讀書識字。”
“那他們為什麼不許你進去讀書識字?”
“還能是為什麼,這先生不讓我見到我姐姐,他家裏窮的響叮當,一把年紀了沒能娶到媳婦兒,便想玷汙我姐姐,還不讓我瞧見!”男孩惡狠狠的瞪了錢先生一眼。
沐雲澈笑了笑:“既然你沒有瞧見,怎麼知道他玷汙了你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