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沐雲澈心裏被震驚的七葷八素的，不過麵上卻一副一切盡在掌控中的淡然模樣。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你……跟本王說說這借屍還魂是怎麼回事。”
既然已經說開了，孫凝也不再隱瞞了。
“其實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當時還是寒冬時節，我被孫季月關在孫家，她循例的隔三差五來找我要脂粉的製作秘方。”
其實哪裏有什麼獨家秘方，她的產品也不是她自己開發出來的，是跟著底下的老夥計們一起琢磨出來的，時不時的進行改良，便有了如今的成就。
掌握了那些夥計，就掌握了製作的方法，無非就是原材料選用別馬虎，製作工序別偷懶。
偏生孫季月他們做不到這兩點，還覺得那些老夥計們礙眼。
孫凝將自己被逼問的過程一句帶過，然後道：“我醒來的時候，就出現在現在這個身體裏頭，我當時還很懵呢。看見我爹那張著急的臉，還嚇我一跳。”
“然後我就暈了，也不知是做夢還是真的，夢中沈凝丫頭說她無以為報，隻能將她的命給我。”
她說的這些十分匪夷所思，但是沐雲澈卻相信她說的是真的。
——
接下來沐雲澈親自去清點了孫家的家產，可是找遍了也沒有找到當初他皇姐送的那塊玉牌。
他也去審了孫家人一番，他們竟然都說不知道。
那表情也不像是說謊，孫家人現在的處境，哪裏還敢說謊。
那玉牌好像是莫名其妙消失了，不過也可能是隨著屍體一起丟了。
既然找不到，沐雲澈也沒有太在意。
宋季峰還在牢房等著孫凝和書兒過來接他出去，沒過幾日倒是真的有人過來接他了，但是來的不是孫凝也不是書兒。
對方說是明王的人，宋季峰沒有多想就跟著走了。
然後，這個人就人間蒸發了。
孫季月在牢房中的日子也不好受，手腳筋脈被挑斷，嘴巴裏頭被塞進去滾燙的木炭，一塊一塊的直到將她的舌頭徹底燙爛。
一邊折磨她，還有大夫一邊用著最好的藥物給她進行治療。
孫季月一開始還有點不甘和怨恨，直到後來被折磨的精神失常，看見人就發抖。
孫家其他人看見孫季月的慘狀，雖然那刑罰沒有落在他們身上，可是精神上受到的打擊著實也不小呀。
孫凝對孫家那些人的遭遇多少是聽聞了些，她沒有同情。
剛剛讓工坊那邊走上正軌，她便去處理墓地的事情。
孫家那些祖宗的墳墓被她全部遷移回原地，然後將她母親的墳墓遷移進去。
今日法事剛剛做完，孫凝有些疲憊的從外頭回來，一進門，一個衣著華麗模樣絕美的小丫頭跳到她的麵前，圍著她一通打量。
“你就是沈凝？”
孫凝見對方的穿著就知道身份不一般，規矩的回到：“正是，不知姑娘是……”
“你這才這麼大點啊！憑什麼你可以嫁給我舅舅，我卻不行！”小姑娘看著十四五歲的年紀，說完提著裙擺就一溜煙朝屋子裏頭跑去：“美人舅舅！美人舅舅！你既然喜歡老牛吃嫩草，你看看我，我我我！看我看我呀！我雖然沒有那丫頭嫩，但是長得比她好看……啊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