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都渾身抽搐著，口吐白沫。但是，一時間死不了，也喊不出來了……喉嚨中發出“咯咯”的聲音，極其痛苦的樣子。
左君華看得毛骨悚然，冷汗直冒。
“好孩子！幾個不知死活的東西而已，婆婆雖然受傷了，殺他們如殺螻蟻！”
龍婆婆的聲音嘶啞，但是，帶著蠱師的傲然。
“婆婆，你真是太厲害了！不過，您受傷了還要出手，沒關係嗎？”左君華表現得很關心的樣子。
以前，左君華是非常任性的。因為從小，她的家境挺好。而且，人長得也算漂亮，所以，非常虛榮，而且自私自利。
但是，經曆過這次大變之後，她的心境有了很大的變化，她知道，自己已經一無所有。所以，開始慢慢改變自己的性格和人設。
龍婆婆很讚賞地看了左君華一眼，非常滿意的樣子。
“你是個好孩子！你們家的門風，很好！當年，是你爺爺見義勇為，救了我。今天，你又毫不猶豫地站在我麵前……”
雖然龍婆婆用不著左君華保護，但是，左君華做出這種姿態，還是讓她比較滿意的。
“不過，孩子你太弱了。你有沒有興趣跟著婆婆學習蠱術？這樣，你就可以變得強大，想殺誰就殺誰！”
左君華微微一愣，沒想到，竟然會有這種效果。
想到那些毒蟲，她就毛骨悚然。不過，想到蠱師的強大，她有砰然心動。
“好！”
稍微思索，左君華就下定了決心，當場跪伏在地。
“請龍婆婆教我蠱術！我一定奉婆婆如親生母親！”
“哈哈哈！好孩子，快起來！咳咳咳！”
龍婆婆大笑著，牽動了傷勢，猛咳了幾聲。
“你們左家，代代義氣，果然是門風甚好啊！”
龍婆婆讚賞地看著左君華。
左君華不由有些心虛……門風甚好嗎？
這個，貌似未必吧？
她爺爺這一輩子，跟個小混混差不多，也就是一次偶然，救了龍婆婆。
據爺爺後來說過，那還是因為喝多了，沒錢找女人，恰好遇上受傷的龍婆婆，就想帶回家爽一把。
帶回來之後，才發現龍婆婆的身手真的很不一般，臨時改變主意，幫龍婆婆買了些藥療傷……
爺爺後半輩子，一直為自己當時英明的決策而感到慶幸。
左君華也並沒有從爺爺那兒傳承到什麼好的休養。她從上初中起，就開始住校生活，根本就沒人管。這也是她隨便談戀愛，性格放浪的原因之一……
隻不過，她現在發現，貌似她和爺爺得到好處，都是被人誤會為“講義氣”。她暗暗琢磨著，看來，以後真要給自己打造一個“講義氣”的人設了，看來，走“女中豪傑”的路線是對的。
就這樣，左君華糊裏糊塗的，就成了龍婆婆的傳人。
她扶著龍婆婆剛離開不久，就有兩個小混混結伴走過。
在胡同口路過的時候，特意往裏看了一眼……當然，平時他們也沒這麼無聊。這回，主要是力哥吩咐了，讓他們找人，尤其注意這些偏僻的角落。
因而，他們一眼就看到，地上躺著幾具屍體，於是，趕緊向上彙報……
……
淩一航盤膝坐在家裏，臉色有些憔悴。
昨天晚上，餘力的手下盡出，在全城搜索，傳回來好幾條信息。
淩一航帶傷跑了好幾次，結果，發現要麼信息是假的，要麼就是晚了一步。
龍婆婆十分狡猾，根本就不在一個地方待著，而是不斷地轉移。
好在，為了避免暴露，她十分謹慎地沒有傷人。
而且，淩一航獲得了幾段監控的視頻，倒是可以確定，龍婆婆受傷了，而且，傷得不輕。
“現在，倒是誅殺龍婆婆的好時機，可惜，她太狡猾了，找不到人！”
“如果，獵犬在的話，就好了！”
淩一航沉吟一句。
獵犬，是“諸神榮光”的一員，擅長追蹤。隻要被他鎖定的目標，上天入地，也難以逃脫。
淩一航也擅長追蹤，但是，跟獵犬比起來，就不是一個檔次了。
赤果著上身，淩一航的胸口，裹著一塊紗布……這是他昨天中針蠱的位置，把傷口切開了排毒，然後敷上了傷藥，現在基本上已經好了。
可以看到，黑色的藥膏黏連在皮膚上，撕開之後，能看到裏麵新生的嫩肉。
穿了一件衣服，淩一航走出家門。
時間，已經接近中午。
淩一航感到饑腸轆轆。
開了車，直奔公司附近。
公司對麵有家“巴黎塔下”，聽名字就富有西方風情，是一家西式餐廳。
他準備在這裏解決一下午飯，先填飽肚子，再去找楊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