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舉著酒杯站了起來。
一桌上不止淩淺沫一個女人,貌似人人都帶了一個女伴過來,此時其他女人也都站了起來,她不站,極不和諧也不給麵子。
於是淩淺沫有些生無可戀的伸手去端麵前的酒杯。
要知道她昨晚剛喝了一杯六十度的純白酒啊,這會兒看見酒就心有餘悸。
一隻手比她更快的伸了過去,拿了她的酒杯放在一邊,再公然塞了一杯水進她手心,然後自己也端了一杯水站起來。
所有人麵麵相覷,卻沒有一個敢站出來說一句。
因為對他們而言,葉梓安肯坐在這裏,已經是給了天大的麵子。
旁邊的向恒微微眯了眯眼,俊美的容顏上笑容淡淡,“葉總,咱們都喝酒,您喝水是什麼意思?”
“身體不適,不宜飲酒。”八字箴言,幹淨利落的拒絕了向恒喝酒的要求。
向恒不冷不熱的又說了幾句冷嘲熱諷的話,可葉梓安隻是麵色淡淡的應著,不發火,卻也不換酒。
淩淺沫在旁邊看的一陣讚歎,有權有勢就是好啊,這種場合下,說不喝酒也沒人敢說什麼。
至於向恒,顯然他是太低估了葉梓安。
酒桌上甚少有人會公然拒酒,沒想到他居然會這麼做。
同桌的其他人自然要巴結葉梓安,見他不肯喝,也就紛紛勸和,不少人還錯誤以為了向恒的意圖,以為他這是千杯不醉找對手呢。
於是這一杯喝完之後,立刻就有不少人端著酒杯單獨上來敬他了。
“哎呀,向總來來來,咱們喝一杯”
於是,一杯一杯又一杯,喝的向恒騎虎難下,心裏也隱隱有些後悔了。
可每每對上葉梓安略帶了笑意,卻又分明嘲諷的眼睛,心裏就生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怒氣,開始逞強的來者不拒。
他們這種喝法,淩淺沫看著就覺得胃疼。
她以前不曾陪向恒出來應酬,也不知道他的具體酒量,不過看他喝了這麼多,眉頭略略擰在一起,猜測他多半也要撐不住了。
於是撐著一些人休戰的當口,傾身過去小聲詢問,“你沒事吧,還撐得住嗎?”
男人一張俊臉已經泛起微微紅暈,見她關心,唇角難得勾起一絲笑紋,“還好,你過你看起來好像不怎麼舒服的樣子。”
“撐不住就別喝了。”淩淺沫說了一句,頓一下,又補充道,“其實,你實在沒必要這樣!”
因為逞強而喝酒,實在不是什麼明智的做法。
向恒輕笑一聲,“你看出來了?”
跟他在一起那麼多年,他什麼情緒她看不出來。就算不曾陪他出席過任何宴席,她也能推斷出他喝酒是個什麼樣子。
絕不會是現在這樣!
毫無節製,一味蠻幹,就好像是想要證明什麼。
證明什麼呢?證明自己比葉梓安能喝?
豈不幼稚!
“要不要啊”
話還未說完,右手臂忽然被人抓住,一個大力往右邊拉。
淩淺沫猝不及防的驚呼一聲。
然後一隻手就快速伸出來,抓住她左邊的胳膊,將她原本傾斜的身子拉了回去。
兩廂僵持,各不相讓!
淩淺沫就成了中間的受害者,感覺一左一右,幾乎要將她扯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