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恒來開門的時候,整個人的狀態一看就很不好。
臉色蒼白,腳步虛浮,幾乎連站都站不穩。
淩淺沫換了鞋進去,看見他撐著牆壁才能站穩,忍不住伸手去扶他,“病成這樣,怎麼不去醫院。”
“沒事,隻是有點頭暈而已。”男人看著她,露出一個蒼白虛弱的笑,“你說吧,找我什麼事?”
淩淺沫沒說,轉身去給他倒水。
然後從包裏翻出剛才順路在藥店買的感冒藥,遞給他,“你先把藥吃了。”
“我吃藥,你告訴我你找我什麼事。”向恒討價還價。
“嗯。”
見她點頭,男人這才伸手接過水杯,仰頭將藥一口吞下。
整杯水喝掉之後,才看著淩淺沫道,“說吧。”
她不好言而無信,於是將邀請函的事情說了出來,“你們公司接觸印刷製作公司比較多,知不知道有哪家和鑫源的印刷技術相同,而且質量過關的?”
“有,你等下,我幫你聯係。”說著,掏出手機就準備打電話。
“不用了,你把電話給我,我自己聯係吧。”
然而向恒仿佛沒有聽見,徑直走到陽台去打電話。
男人的身形從後麵看消瘦了不少,看來這段時間他過得並不是很好。
等到向恒打完電話回來,就看見淩淺沫正看著他出神。
幹淨的眼神,帶著淡淡的關心,卻已經不像以前一樣發光發亮。
他還記得,以前她看著他的時候,一雙眼睛總是亮閃閃的。
“我已經幫你聯係好了,回頭你把文件發到對方郵箱,他趕工幫你做。”向恒走過來,把手機放在茶幾上,“為什麼不找葉梓安?”
他們的關係那麼親密,出了這種事她第一個想到的本該是他。
而且,以葉梓安的人脈,解決這種小問題,根本不在話下。
“他比較忙。”淩淺沫楞了一下,吹頭,心裏有種說不出的失落,末了道,“謝謝你,你感冒,我就不打擾了,你多休息吧。這藥,記得一定要吃。”
說完,站起身,準備要走。
剛走出兩步,手腕忽然被人抓住。
蒼白的俊臉,原本冷峻的神色忽然有些激動的樣子,“他對你不好,是不是?”
“沒有。”淩淺沫答得很快,“他對我很好,真的。”
如果隻看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態度,他的確對她很好。隻是如果想要更多,卻不然。
她有時候很難明白葉梓安的心態,但是又不願讓自己去想太多。
似乎隻有這樣,才能保持置身事外的姿態,才能讓自己做好隨時抽身的準備。
她沉默了一會兒,剛要說話,忽然看見男人的身體晃了晃,“向恒,你怎麼”
話還未說完,原本還站著的男人忽然雙眼緊閉,朝著她直直壓過來。
她猝不及防,被壓個正著。
女人的身體,怎麼可能承受得起男人的重量。淩淺沫登時被壓倒在地上,後腦勺重重可在地麵的瓷磚上,痛的她眼前冒起一圈一圈的金星。
“向恒,向恒”推了推身上的人,紋絲不動,她這才發現他已經失去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