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梓安直接就把天聊死了!
淩淺沫朝他笑了笑,笑容說不出的空乏,“不如你看見爺爺的時候,自己問他吧。”
他今天早餐做的十分簡單,烤麵包片,煎蛋,還有兩片培根。
女孩一邊咬著麵包片,一邊用輕軟的嗓子回了一句。
原本有些波瀾的心,因為她這句話,被奇跡般的熨平了。
吃過早餐後出門,葉梓安開車,淩淺沫坐在副駕駛,全程目不斜視,眉目一片靜謐安然。
車子到了她公司樓下,淩淺沫解安全帶的時候,男人已經推門下車。
繞過車頭走到副駕駛的位置,拉開車門,還特別有紳士風度的將手放在車頂。
淩淺沫整理了一下衣服,背好包下車。
關上車門,轉身,男人忽然壓過來,雙手撐在車頂,將她固定在自己和車身之間。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白皙的臉蛋上,燙出一片煙霞色來。黑眸重重落下,讓女人的心尖,輕輕顫了一下。
淩淺沫屏住呼吸,沒有出聲。
“昨晚為什麼不在家等我?”男人低沉如悅耳的嗓音從頭頂砸下來,讓她有些暈眩,“又在鬧什麼?嗯?”
淩淺沫的睫毛顫了顫。
唇角蕩開一朵無聲無息的笑容。
為什麼?他丟下她一走就是十天,十天後打個電話回來,就要她乖乖等在家裏恭候?
現在不是古代,她也沒什麼三從四德的概念。
新婚夜就被丈夫拋棄,她多少還是想要點臉的。
淩淺沫抿了抿唇,笑著抬頭,“我不是已經解釋過了,那個也是我家。而且你不是說了,不一定能回來?”
她以為,他想睡,多的是地方和人在等著,不缺她一個。
“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下巴被男人的手指掐住,她被迫高高揚起頭與他對視,熠熠黑眸越發的深沉難測,如同能吸引魂魄的黑洞,“淺淺,什麼時候你變得這麼聽話了?”
她沉默了。
他分明知道,卻來問她。
從他仗著身份對她威逼利誘的第一天起,她就注定隻能聽話。
“我不聽話,難道要把葉少那些風流債統統挖出來,學著夏千金的樣子,挨個上門扇耳光?”
就在他以為她不會回答的時候,忽然聽見女人溫軟婉約的嗓音淡然淺訴。
末了,她給他一個十分燦爛的笑容,“我不想活的不開心,更不想讓自己樹下一堆敵人。”
手指撥開他的手,看著他的胳膊重重垂落,女人臉上笑容分毫未見,“而且,你在我心裏,還沒有重要的讓我為了你不顧一切的地步。”
“既然是協議結婚,那不該我管的,我自然要聽話一點。”淩淺沫看這他俊美淡漠的臉,眉目很是清冷,挽唇道,“葉少,謝謝你送我上班。”
葉梓安立在車邊,任由她將他推開,邁步離去。
高跟鞋在地麵上敲打出韻律的節奏,女人的脊背挺直,一舉一動皆如女王一般。
男人一隻手抄在褲袋裏,淡漠的視線看著她漸行漸遠。
所以,她似乎從哪裏知道自己的風流債太多?!